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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招惹(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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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娴苌宫才人逢氏,请陛下,娘娘安。”

许是常年卧病的缘故,女子的举手投足与言语间,透着的都是常人不多沾有的慵懒和羸弱,颇有弱柳扶风之姿。

帝王眼皮轻掀,在她身上扫过一眼,不觉拧眉道:“逢(冯)氏?前朝哪位爱卿?”

手边侍候的小太监回答:“陛下,是祠祭清吏司郎中,逢光之女。”

皇后冷眼看向帝王,兀自悲凉地深吸了口气。

她太清楚自己丈夫此刻眼神中的意图。帝王从不是长情的人,后宫中养着的那些嫔妃里头,新鲜劲儿过了再无宣召的比比皆是,是以如若换作以往,她也无心去理会帝王对哪个妃子施以青睐。

然现今站在他们面前的这个女人却不行。因为她,极大可能就是涉嫌谋害自己孩子的毒妇!无论如何,她也坚决不肯就此作罢!

“陛下??!”

帝后之下,席间之首的慎贵妃先一步打断皇后的话,手中随意从桌上拿起一枚福橘,慢悠悠剥了起来:“...不知逢才人这个时候随常大人过来所为何事?”

常聿不咸不淡地望她一眼,而后抬手。

“贵人!”小太监被蛮枝拖拽到大殿中央,几番试图挣扎着朝逢潭扑喊道,“贵人救我!”

“......”

果然事出反常必有妖。

此景一出,饶是先前原有的诸多朦胧,眼下也已近乎分明了。

逢潭面不改色地睨一圈大殿众席。在座的嫔妃,也亦是在观望着她这个面前此出戏的主角,众目眼神无一例外像极了看待濒死,却又垂死挣扎的弱小牲畜。

她低垂下眼帘,隐隐盖住眸中的沉思。暂且不论而今事情的原委究其如何,就当前的这个局面,种种迹象无疑都是在指向她,更无清者自清一说。论她如何辩解,于旁人眼里不过是空口白话,任她说的再多亦是徒劳,让人信服不了……

也就是说,凭她现境,即要动,又要动的……‘无声’。

随着逢潭不经意地一个抬眼,悄然迎撞上帝王朝她投来的炙热目光。

“……”

思及此,她的眼色忽然一亮。

听了小太监的话,皇后恍然大悟,一时顾不上端庄,雷厉转身指向她:“是你下的手?!”

逢潭几乎是踩着皇后话落的尾音,腰肢登时顺势一软,奄奄坐到地上:“陛下!娘娘!!嫔妾不认得他!!!”

“逢才人!是您说今日是太子殿下生辰,人多眼杂是最好下手的时机!”跪在地上的小太监一听这话,立马急了,低声嚎哭,“奴才是为您办事的,您怎么能过河拆桥呢?!”

逢潭噙着泪,声音细若游丝,猫儿似的呜咽道:“陛下,嫔妾并未做过此事!恳请陛下明察秋毫,还嫔妾清白……”

皇后指着小太监道:“眼下行凶之人就在你我面前,你还想怎么狡辩?!”

“来人!”

逢潭道:“皇后娘娘...嫔妾自进宫起便抱病,成日只活动在自己的一隅之地,更是与各宫无冤无仇,实在没有理由戕害太子啊!”

皇后驳回:“你既说自己与各宫无冤无仇,那又会有谁栽赃陷害你?!”

“……”

呃。

好强的逻辑感。

见皇后态度严决,地上的女子又转头望向帝王,如画的娥眉轻蹙,似远山含黛,眼波流转尽是温婉柔情,让人好不心生怜惜:“陛下,嫔妾自知命里福薄,即使得上天垂怜进了宫,却因着自己的身子不争气,常年缠榻,无法伴君侍候……幸容皇后娘娘惦记,这两年来,才未曾在宫中受人冷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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