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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怒气(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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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潭不紧不慢地走过去,规分地朝面前之人道了一声:“父亲。”

逢光:“你怎么会在这儿?”

逢潭:“宫中人手不够,指我随行充数的。”

话音落地好半晌,逢光才温言冷语地开口:“进宫的这两年,日子不好过罢?”

逢潭平淡回以:“再不好过,如今也好过了。”

逢光忽然扯唇一笑。

他原还当这个感情了无的女儿进宫两年都毫无动静,已是颗没用的废棋。

不曾想,将其割舍数月后,她竟又开始有了冒尖的势头。

当真是出人意料。

逢光冷讽道:“天子脚下,仰人鼻息的滋味,今而你也算自尝一遍。”

“后宫都如此这般,前朝更亦是。”

逢潭眸底如漩,沉声道:“父亲为家操劳之苦,女儿明白。”

“你能明白自是最好。”逢光道:“为父的对你仍旧只有一句话。”

“即使来日你脚下的路走得再远,都切勿忘了自己身后的逢家!”

“当初若不是我安排你进宫,你又如何能享受当今的富贵荣华?你的生母夏氏,常在睡梦中唤着你,也希望你不要辜负了她对你的满心挂念。”

“……”

闻此,逢潭凌恶敛眼。

好一句“当初若不是我安排你进宫,你又如何能享受当今的富贵荣华”!

阿悦独身涉世,几经最需人照拂的时候,从未见有什么亲母慈父的寻上门。孤苦伶仃那么多年,临了了又突遭横祸,死的不明白。

若非朝堂情形相迫,为了稳固他那好不容易爬上来的,所谓的在朝地位,他又怎会将这个主意打到流落在外数十年的女儿身上?

逢光:“你这是什么眼神?”

逢潭:“女儿只是觉得,父亲口中的富贵荣华,说的真是好生轻巧。”

“这两年,女儿是怎么过来的,难道父亲心里不清楚吗?”逢潭说罢,停顿几秒,复又佯作后觉恍悟的模样:“不对,是我记岔了。”

“父亲自是比谁都要清楚女儿当时所境的。”

逢光抖着身体,指着她道:“你在怪为父?”

逢潭语气平平:“女儿不敢,本意原也不过是想提醒父亲一句。与其将自己的青云之路全然寄托在别人手里,不如自己也先稳住脚下的根基,即使荣华不显,却也不至于成日活在提心吊胆里,唯恐丢了全家性命。”

“混账!”

逢光对她仿若置身事外的冷漠感到诧异,紧绷的面容僵硬愤然:“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是你应对自己父亲该有的态度吗?!”

细碎的风声摩擦周围的树木,几声鸟儿震翅穿过枝叶飞上头顶晴空。

气氛片刻的凝重后,逢潭神情一转,毫不留情地戳破两人之间虚无的亲情薄纱:“父亲。”

“这没旁人,你我又何需这般假意情深呢?”

“......”

她这话脱口,逢光登时哑口无言。

又是好长一段的沉默。

良久,逢光悲怆道:“...你可是,还在因当年之事怪罪于为父?”

逢潭:“当年之事,父亲即不愿提起,我更是不愿回首。”

她淡漠道:“眼下,我有且只有一句话想要问父亲。”

逢光:“...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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