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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鸽子(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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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意料的,阮笺云面色依旧平静。

她目光甚至不曾离开书页,手指轻轻又翻过一页,吩咐青霭:“去回了时良,就说我知道了。”

青霭应下,出去传话。

回来后,见到阮笺云斜斜倚在窗下,单薄的身影显得分外纤瘦孤寂,又不免心疼起来。

原以为殿下搬回后院,两人便快水到渠成,修成正果了,不想今日,竟是将前些日子的情分一下子消减了许多。

青霭心中含了怨,然而只能忍着,怕说出来徒惹阮笺云伤心。

走近窗台下的那道倩影,披了一件单衣在她肩上,轻声道:“姑娘,奴婢伺候您歇息吧。”

阮笺云的目光终于动了动,“嗯”了一声。

?

“主子,皇子妃说她知道了。”

书房的窗大开着,裴则毓立在窗边,线条分明的指骨上站了一只羽毛雪白,尖喙血红的信鸽。

他正从信鸽的脚爪上解下传信筒,此时听到时良禀报,也只从鼻腔里发出一声,示意他知道了。

鸽子亲昵地蹭了蹭他的指节,忽闪翅膀,扑棱棱又飞到了他的肩上。

时良正要退下,孰料背对他的人忽然出声:“等等。”

“除了这句,她没有说别的什么吗?”

时良摸了摸鼻子,迟疑道:“应当是……没有了。”

青霭出来告诉他时,一张俏脸极冷,甚至眼风都带着刀,临走前还狠狠剜了他一眼,随后大力地摔上了门。

想必皇子妃的心情,也并不十分美妙吧……

时良也不清楚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明明昨天还一副琴瑟和鸣,举案齐眉的架势,今日就忽得变成“相敬如冰”了。

但困惑归困惑,他内心到底还是松了一口气的。

他是在贞贵嫔去的那一年,就跟在裴则毓身边的。

这么多年来,名为下属,实则早已有了不下于手足的情意。

也是他看着裴则毓一步一步,呕心沥血,苦心筹谋,终于走到了今天这一步。

手染鲜血的人,是无法回头的。

时良作为亲眼见证这一切的人,只衷心地希望,大事未成之前,不要有任何人、任何事阻碍主子的脚步。

尤其是,作为一枚棋子的皇子妃。

然而时良隐隐察觉到,在面对那个人时,裴则毓曾经近乎冰冷的戒律早已被打破。

他早就越过了曾经给自己划的那道界限。

裴则毓何许人也,自然也发现了这一点。

或许今日的所有冷待,便是他挣扎后做出的决定。

“知道了。”

鸽子“咕咕”两声,欢快地从他肩头跳到小臂上,伸长了脖子去啄摊开掌心里的谷粒。

裴则毓并未回头,依旧面对着黑寂的夜空,声音淡淡:“退下吧。”

时良领命,悄悄掩上了书房的门。

鸽子很快啄完谷粒,一双黑豆大的眼睛与裴则毓四目相对,喉咙里发出“咕咕”两声。

“还想要?”

裴则毓指尖挠了挠鸽颈,垂眸看着它。

“那就帮我去看看,她在做什么。”

鸽子动作一顿,黑眼睛里竟是浮现出一股像是无奈的神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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