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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7两年(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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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拉斐尔根本就是夸大其词。

塔夫最后只得无奈推他说他骗人,拉斐尔脸颊仍然涨红,声音也低哑动听,语气细辨之下却有些委屈的意思:“刚才是真的。”不过他没再多做。

重新躺在床上,拉斐尔用塔夫喜欢的方式从她身后将她环在自己怀里。两人似乎都很放松,呼吸慢慢变成同一种悠长的节奏,但彼此都清楚对方并没有入睡。

“你……感觉还好吗?”拉斐尔手指抚上她的头发,终于开口问,“你……在想什么?”

“我不知道。是真的不知道。而我在想是不是这样什么都感觉不到会更好。”塔夫后背更紧地贴着拉斐尔胸膛,

“这样就不会感到难过,也不会感到生气,因此不会疏忽适当的自我控制伤到别人。但我同时又觉得,对别人的感觉视而不见是一件很冷漠也很傲慢的事。”

“你仍能感到负疚。”

“嗯,这样说来大概是的。但负疚是一种感觉吗?那对我来说更像是一个声音,告诉我我做得不对。可我并不是自愿变成这个样子,会忽然什么都感觉不到。”

“也许那是个提醒,你的身体在告诉你你很累了,需要休息,于是便暂时替你关闭一些感知。”

“类似主任医师的意思?”

“嗯。让注意力回归自己有机会照顾自己,不代表你冷漠或做错了什么,只是为健康着想。”拉斐尔顿了顿,“而且,这也对其他人表达了更多信任。”

塔夫微微皱起眉:“更多信任是什么意思?”

“相信一个人有足够的能力、也应该有责任解决自己的麻烦,如果他无法做到并因此责备你居然不对他感同身受出手相助,那是他的问题。”

塔夫沉默好一会:“我……不确定。”

“你对自己便是如此要求。独立。不向别人请求帮助。”拉斐尔几乎是立刻回答。

“而你刚才询问我的感受,开启了我们的整个对话。”塔夫针锋相对地反驳后自己先笑了,“我知道你的意思。我觉得大概还是要看情况吧,我毕竟可是医生。不过这的确是另一种角度。”她转过身环住拉斐尔,“谢谢你。”

拉斐尔紧紧拥住她,过了一会才开口:“和我相比,也许你更加情绪化。”

塔夫又笑了:“我很肯定这不是一个‘也许’。”

拉斐尔也笑着在她头发上吻了吻:“我知道你说过你不太喜欢自己这一点,这意味着你更容易共情,更容易愤怒,也因此更容易??我不认为是更容易伤到别人??而是更容易感到受伤,所以你才会用愤怒保护自己。但你也能够感受到更多其他细微美好的情绪,也可以让身边的人也一起看到体会到更丰富更热烈的情感。而我就是那个幸运的人……至少曾经是。”

“现在也是。”塔夫抱得更紧,“我真的很想念……和你这样聊天,拉斐尔。”她轻声说,“我真的很想你。”

“我也是。我也很想念你。”拉斐尔嘴唇重新贴在她头发上,“我爱你,塔夫。”

“我也爱你,拉斐尔。”

……

第二天醒来后塔夫没有立刻起床,望着拉斐尔的睡颜出了会神。

她知道自己想要和拉斐尔重新在一起,但仍然必须面对几个难题??有的甚至是再次面对当初没能成功解答的难题。

分手时的主要矛盾恐怕仍在。

对她来说,她希望自己首先是塔夫医生,不过正式传统的婚姻对拉斐尔来说十分重要。

两年前分手得突然。

当时她和拉斐尔都处在疲惫和压力中,梅菲斯特大概也借机从中作梗,她没能清楚地表达自己,拉斐尔感到被拒绝被轻视,结果两个人都很愤怒,事情急转直下。

而除了这两件必定要再历的事情,她还能想到更多:昨天,前天,以及过去整整两年。

听上去并不容易,甚至让她感到有些恐慌。

也许她和拉斐尔都变了。

不过拉斐尔总是有办法,只要他也仍想和她在一起。

那么,他想吗?

塔夫忍不住微笑起来。

拉斐尔就是在这时睁开眼睛,怔怔望着她片刻,又重新合上。

塔夫挨到他怀里吻吻他的嘴唇:“想要再睡一会?”

“我以为我还在梦里。”拉斐尔伸手环住她,“我昨晚梦见了你。”他手臂更用力些,“不仅仅是昨晚。”

“我也是。”

对话便如此容易地从两人的梦开始了。

……

拉斐尔已经提前结束法学院的课程,塔夫有四周休假,接下来几天二人几乎每时每刻都黏在一起。

过去两年的空白很快便得到填补,哪怕他们都忍不住向对方追问更多细节,更常常在这过程中聊着聊着又抱在一起回到床上。事后相拥着,或者继续刚才说到一半的内容,或者换一个那个时刻想到的话题,并不厌其烦地与对方分享自己的感受。

……

当初分手的缘由是由塔夫先提到的。

不过她一开始只是好奇拉斐尔是否知道她在那家医院实习。

“是的。”拉斐尔沉默许久。

他其实拜托了一对矮人护士姐妹悄悄关照塔夫,得到的反馈始终是她干劲十足,看上去非常喜欢这份工作,也很适合做医生。

这应该是好消息,他应该为她感到高兴才对。然而,他感到更多的却是难过。

半年前,他为一件事开始经常离开博德之门,没有及时发现塔夫的异样。虽然原因之一也是塔夫硬撑着工作,在医院始终表现如常,可他仍觉得这是自己的失败与无能,就更加无法说出口。

于是塔夫只知道拉斐尔果然是有意回避。

除了担心打扰她,害怕他见到她会失控(说到这里时塔夫吻了吻他),校友日那次相遇后,他还意识到她想要彻底放下过去。也许他应该接受她的决定,哪怕当初提出分手的明明是他自己。

“但你特意去了屋顶上的猫。”塔夫说,“又把地址塞给我。”

“我……果然无法控制自己。哪怕真的分开,我也希望你能够需要我。”拉斐尔表情有些苦涩,像是承认这点让他感到困难。对他来说,单方面要求成为朋友的要求或声明实在太过幼稚纠缠,甚至比精灵之歌那晚还要令人尴尬。他几乎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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