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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白蝮(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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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玉颇,你可知罪?"

他伏在地上,恭顺得好像一头伤了腿的鹿,断了翅膀的鸟儿。封赤练走过去,用脚尖抬起他的下颌,那双眼睛畏光般闭上,又颤动着睫羽缓缓睁开。

“哄你弟弟夜半来求情,就是想要朕知道你被你母亲下了狠手,顺便让其余人猜测你是朕的人。怎么?就这么想到朕身边来?”他迷茫地看着她,眸光轻轻转着,好像一颗琉璃珠子在眼中流转,忽然啪地一声跌落,绽成唇边的笑容。额蒙素纱,清淡柔和的君子碎开,底下露出妖艳的颜色来。他用手肘撑住身体,努力抬起头,笑着望向封赤练:“陛下。”

“臣瞒不过您。”

“臣,实在是情难自制。”

”从得见天颜的第一眼,臣就忽忽如狂。母亲欲令焕郎面见陛下,入宫为侍,臣身为兄长,身为人子,本不应有非分之想。可是陛下,那一日秋称见您,臣实在是无法压制心中妒火。陛下啊,臣姿容岂

不及焕郎?为何陛下见臣时不苟言笑,见焕郎却肯恩赐他笑颜?"

"臣手中鸟儿尚能得陛下怜悯,为何臣就不能得?"

莹莹的光在他眼中颤动,青年似悲似喜,向着她膝行两步:“陛下,臣爱慕您。臣只恨自己是不得自由的杜家子,今日臣忤逆母亲,令朝野以为臣为杜家所弃,只是想再令陛下多看臣一眼。”“就着一眼,臣可弃此姓氏。”

风吹珠帘,发出水流一样潺潺的声音,宫人们低着头,谁也没有去看这突然从君子成了痴人的郎君。封赤练认真盯着他的脸一会,收回脚尖。“没说实话,”她说,“拖出去杖毙,对外说伤势发作不治。”

这瞬间,杜玉颇的表情出现了短暂的裂隙。他被人拖起来,睁大眼睛望着封赤练。那张脸上的错愕退去,没有变成恐惧,反而变成了某种古怪

的狂喜。他新料着低下头,被拖出去几步才猛然抬头。"陛下!杀臣之前,容臣再说一句!"

“杜家若式微,臣之外,何人堪为犬马为陛下制衡梁党!”

他喘息着,在这句话之后闭上了嘴,直到几乎被拖出去,才听到圣人的声音。

“松开他。”她说。

侍卫松开杜玉颇,他跪倒在地上,又挣扎着起身爬向她。衣袖拖在尘土里沾染了灰烬,额上的伤也被赠开了,一点淡红色自纱下渗出来。封赤练冷淡地看着他:“你这幅样子,真叫朕熟悉。”“熟悉得恶心。”

杜玉颇小心地攀住封赤练的衣袖,脸上的笑容没变:“恶心的是臣,不是陛下熟悉的那个人。”

"在臣眼里,那人辉煌不可直视。"

他还在抖,抖得越来越厉害,喉咙里有些过呼吸的呜咽与笑声。封赤练面无表情地俯瞰着他:“是给你的这么大胆子来试探朕?你可知道这是死罪?”

“臣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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