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屏后(2 / 2)
绛山……已经两年没有下过雨了吗?
一阵微妙的冰冷感从肩上滑过,那只拿着表纸手一颤,它就飘飘悠悠地落回桌子上。是云间骤然擦紧手指旭想要起身,肩膀却像被什么沉重的东西压住,他抽了一口气,于时撑住桌面保持平衡,压低声音
喝问:“圣人脚下,官署之内,你要做什么!”
那冰冷的影子逐渐凝聚成实体,蛇缓慢地从他的手臂游向肩膀,脖颈,蛇身勒住他身上的紫衣。
"我就寄居在你们的圣人身上,"它吃吃地笑着,“只是官署而已,你拿它来吓唬我吗?”“??嘶,着着官衣的时候,看着确实更傲岸些,连怎么对主人都不记得了。”
尚书左仆射办公的地方与其他人隔了些距离,有两道屏风遮挡住视线。但那不是冬日里挡风的那种木与疏璃馆嵌的屏风,上面只糊了适光的绢,不时有外面的人走来走去经过,他们的影子就映在绢上。那条蛇的尾巴勾住他的带钩,轻轻拨弄时,聂云间猛地攥住了它。
他的身体确实比之前差了些,自官中回返那一夜他拔出佩剑,尚目与这妖蛇有过几个来回,但如今只是勉强与它拉扯都有些吃力。“你不要欺人太甚。”他努力想从蛇尾中抽身,反而被缠在腕上。那条蛇什么也没说,只是抬起竖瞳的眸子冷冷盯着他。
聂云间和它对视着,无可奈何地明白了它的意思。
“我……”他放软语气,却无论如何也无法说出下面的话,半
晌挣扎过后,说出来的只是“我即刻告病回府,随你处置”。蛇没有松开他,它游到他耳边,嘶嘶声轻柔却清晰。
“不。”它说。
官服并不那么好解,他像足被人用油纸与锦级细细包裹的名茶,拆起来费力得要命。好在吮干一颗果子也并不需要把它的外壳斯碎。蛇沿着衣襟的边缘滑进去,带起一阵寒密??的响动。此后的一切容不得聂云间拒绝。或者说,他从来没有拒绝的权力。
士人们最不怕生死威胁,这些人很擅长?死了之这个解决方式。即使是现在这一刻,他仍旧可以拒绝折辱,触柱而死。
但那条蛇懂得用比他生死更重要的事情胁迫他。
蛇尾滑入衣衫下,几乎看不出什么,只是那紫色的布料轻微起伏了一下,慢慢凸出蛇身的轮廓来。
“安心,”它说,“不会弄脏你的官服。”
撑在桌上的手指蜷紧,指甲慢慢抓进桌面,留下几道无关紧要的白痕,就像他此刻没有任何意义的抗拒。
聂云间紧紧咬住牙关闭上眼睛,他几乎立刻知道“不会弄脏官服”是什么意思了。被勒住的瞬间这绷紧的身躯向后折过去,衣袖带得桌上笔墨唾刺刺坠落一地。
“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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