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碎瓷(1 / 2)
交颈之语无人可察,但那清脆刺耳的杯盏碎裂之声,从外面听得是一清二楚。
天子之怒,足令闻者胆寒。
康怀寿听到这声瓷碎之声,眉头也是一紧:“里头还没审完么?”
一众宫人们低着头没敢吱声,谁也不知寝殿内是什么个情形,更不敢进去冲撞打扰。
破天荒的,司徒钊倒是笑脸安抚起康怀寿,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道:“康太师,您急也无用,审嫌犯嘛,就得慢慢的磨??”
他又朝宫人吆喝:“还不赶紧搬张椅子来,没瞧咱们太师的腿都站麻了!”
不一会儿,宫人真搬来了两条椅子,还端了两碗茶。
司徒钊惬意翘腿坐下,又笑着朝康怀寿做了个请的手势:“康太师,您怎么不坐啊。”
登时,殿内又传来一阵摔碗的尖鸣。
一想到谢瑾正在里头被裴珩如何刁难责问,康怀寿哪还坐得下?
……
与此同时,暧昧交缠的气息在殿内愈发浓烈。
谢瑾起初的身子还有些紧绷,可很快,就被裴珩汹涌的攻势吻得渐渐发软。
以至于裴珩忘情吮着他的唇珠,然后用舌间撬开他的唇齿,谢瑾也都无力应付抵抗??甚至他还不合时宜地吞咽云津,往下滑动喉结,宛如迎合之姿……
谢瑾从小被宫廷礼教严苛规训,往日总是一副端肃正经的模样,想看他有任何规矩以外的神态动作,都十分不易。
所以哪怕肖想他湿了一根睫羽、气音重了一丝,在裴珩看来都已涩气得要命。
更罔论当下这般??
裴珩的颈与他的颈紧密相贴,切身感受到了谢瑾那个吞咽的动作,犹如一剂催|情,立刻将裴珩的喘息声放大了几倍,益发肆无忌惮。
直到唇上的那块血痂又被咬破,新鲜的血液从唇角不断渗出,谢瑾才剥离出一丝冷静,狠心去掐了把裴珩肩上的伤。
“唔!”
裴珩拧眉吃痛,报复般地最后狠咬了一口,不得不放开了他。
“……你病糊涂了。”谢瑾竭力试图放慢语调,好让自己的呼吸听起来没那么急促。
他是弄臣,可以以身求全,可以容忍裴珩在自己身上泄愤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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