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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是他(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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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氏不敢耽误,更衣后随着沈敬禹疾步去了正房。

待李氏出门,令月方敢进屋,哭啼着扶起久安宁,婆子们搀着跪久了直不起腿的沈知意起身。

厅内一片混乱。

*

半年光景滑过,天剑宗如期派来仙师弟子设办园会,地点选在城外清幽宜人的避暑山中。

山中设下围猎场,旌旗飘扬,满城世家郎君齐聚,比拼骑射田猎。

女郎们也难得出门游耍,围着面纱坐于场外高台上观看盛会。

久安宁却无心欣赏任何的身法,低头玩弄腰间的流苏绸带。

令月察觉到她兴致缺缺,笑话道:“姑娘心不在焉,也不偷学功夫,莫不是学武成痴了?”

女孩佯装嗔怪地扫了眼令月,眼底藏着愈发焦躁的担忧。

这半年来她虽谈不上打熬筋骨,但身板相较前世结实健康不少,现今凭她的力气也能拎住沈敬禹的长剑了。

忙活如此之久,自然不是在做令月调笑的女侠梦,全然是为了今日而准备,今世她绝不能再落下腿疾。

猎场起风,许多女郎受不住,前后回到帐房避风。

久安宁也随人群走下高台,余光瞥到长辈席间角落的身影。

妇人谈笑风生,李氏搁坐外围,撑着头闭眼养神。

自夫子将沈淮景的恶劣行径告知了老夫人,同日沈知意又险些得罪温家,老夫人趁势将大房李氏的管家权收回,移交给了向来偏好独处的二房夫人,让其协助管家。

老夫人原话:“非但不善教己出,反顾念照拂他人遗孀,致令旁人背后妄议,诚为不雅,有失体统。”

李氏未出阁时,老夫人对她便不甚满意,无奈大郎倾心执意要娶才下聘允她上嫁沈家。

接进门后沈府长辈渐发觉李氏芳心暗许三郎的往事,瓜田李下,眼见着未作出逾矩之事,又诞下一男婴,老夫人姑且作罢。

怎料男婴福薄夭折,大郎发了狂执意出家修了禅道。

老夫人揪心至极,三郎与三夫人又在水乡溺毙,留下尚在襁褓中的沈知意和沈淮,可谓祸不单行。

于是,李氏将在这个档口诞下的女婴送去乡野照料长大,老夫人也未曾阻止,默许了李氏口称行主母之职抚养三房遗孤的行径。

这些都是久安宁这半年服侍祖母跟前探长辈口风,东拼西凑出的往事。

老夫人本是不喜这个有灾星之嫌的孙女。

孙辈之中唯有沈敬禹得她欢心,这半年常见这堂兄妹同进同出,老人心里的那几分嫌隙不知何时化为了怜惜。

李氏感受到什么,抬眼望了过来,只见得女郎帐房的帘幕落下轻晃。

*

园会结束前夜,枕旁令月呼吸匀畅,久安宁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彻夜无眠。

帐房外,柴草被烧得“噼啪”作响,篝火偶尔迸发出火星子。

这几日,她以身体不适婉拒了所有女郎的游玩邀约,高崖附近的猎林,她是断不肯去的。

去过最远的地儿就是猎场外围,和令月一起摘了满满一兜野桑葚。

或许命运是可以改变的。

寅时一刻,久安宁慢慢说服自己,打架的眼皮逐渐合上。

“来人啊??”

凌厉的尖叫划破夜空,帐房外传来东西倒塌的动静和杂乱的脚步声。

女孩瞬间睁眼,眼里睡意荡无。

她翻身下床,叫醒帐房内的女郎和下人,披上外衣后她大着胆子查看外面的情况。

帐房外篝火被扑撒得四处都是,守夜的仆从负伤倒地。

连片的帐房间一片寂静,视野依稀可见的凌晨只有昆虫的鸣叫。

黑暗之中久安宁猫着腰,轻步后退,一种强烈的预感催使她不得不害怕,白天围猎的人们正被当作猎物……

万籁俱寂中,一头狮兽如幽灵般闯入,再次打破了夜的宁静。

在其身后数十双直反光的兽眼直勾勾盯着帐房区域,巨大的兽掌踏入人类的休息领地。

冲天咆哮彻底惊醒所有帐房内的人,血腥味在空中迅速弥漫开。

“灵兽失控!疏散人群,御兽!”

庞大的狮兽率先发动进攻,天剑宗弟子持剑连连后退迂回,隐约只见数个白色身影在空中飞跃。

灵兽难寻,此次围猎数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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