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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丈量(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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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华跟着庄与,落入一座院落。

这处院子位于豫金朱雀街,附近皆是权贵富商置办的院子,庭院宽敞,装修精致,高墙相隔,彼此独立,隐于其中,既不惹眼,也很便宜。

落入院子前,侍卫早已远远看见,折风认出了人,吩咐院中勿需惊动。折风迎着二人入院,随在庄与身后,汇报后面的情况:“主子离开后,崔将军来的及时,带禁军封锁玄武大道,缉捕追杀刺客。”他见景华也在听,继续道:“青良和赤权送顾公子回了行宫,御驾随行,车门掩闭,外称太子殿下受了惊吓,需要静养。”庄与淡淡应了一声,已示知晓,后面的事情也无需他多吩咐,自会有人探听回报。

景华瞧他院中往来,井然有序,忍不住生出欣赏羡慕之色。

折风打了手势,侯在院中的侍从迎了上来,侍候着二人进屋沐浴更衣。

景华沐浴过出来时,穿的是这府中侍女备下的衣裳,这身衣袍于他而言其实有些紧窄,尤其是腰身处,景华猜这大概是庄与的衣裳,他身形上没比庄与高处多少,但庄与却要比他纤瘦许多,腰修腿长,他在抱他那两回里便有所察觉了。他想问个确实,见侍女皆低首谨慎,没有开口作罢了。收拾齐整,跟着掌灯的侍女穿过回廊,进到另外一处房间。挑帘而入,暖香袭人,灯火通明。

绕过玉屏,他见庄与正在低声吩咐折风什么。

他站在窗前,面前是一张花几,摆着盏琉璃灯,灯光下,归鞘的请君横置于剑架,那枚玉璧陈于托架之上,同置于几上。

朦胧柔暖的灯光笼着那盈盈玉璧,也笼着那亭亭而立的人。

景华目光下滑,情不自禁地盯住那段腰身,用目光丈量了一番。

的确细,盈盈一握。

他这么想着,不由自主地又伸出手来比量……

庄与浑然不觉自己引狼入室,他和折风说完话了,恰好转过身来,撞见了他的手势,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你在干什么?”

景华:“……”他尴尬一笑,一手叉腰一手摸着自己的鼻尖:“有热茶吗?”

窗外响起了点动静,一人从屋檐上垂翻下来,隔窗瞧了眼屋内,又迅敏地翻了回去。折风瞧清了来人,打手势给廊下侍卫,悄声退到了屏风外。

“下来。”

庄与在屋里说,那人闻声,又从屋檐上翻落下来,正是焚宠。他领命处理这场夜袭,抽了空隙过来,身上沾着血和灰,没进屋,在外面廊下隔着窗往里看,瞧一眼庄与,又瞧一眼景华,看回来时半边眉一挑:“不知主子房中有客,来的不是时候了,主子不会怪罪于我吧。”他手扶上鬼去刀,无辜地说:“主子要怪,我便只能杀人灭口了。”

景华闻言,瞧见庄与偏目过来,似乎真在考虑这种可能,他面有戚戚,沉默地走开到了一边去。

庄与偏回目光时一笑而过,“说事。”

焚宠接过折风拿给他的帕子擦拭双手,又端过茶来喝,见庄与眼神催促,哈哈一笑,挨过来,说了几个字:“赶尽杀绝,栽赃陷害。”庄与不觉意外:“栽赃于谁?”焚宠把帕子茶杯撂回给折风,目色沉在窗前明光里:“旧魏余孽。”

里间备着热茶和饭菜,庄与关了窗,走过来坐下,和景华一起用了点儿。

齐宫宴上,两个人都没怎么吃,又折腾半宿,景华饥肠辘辘,也不拘禁客气,他吃好了,拿帕子擦了手,见庄与面前的甜粥用了还不到一半,搁下帕子跟沉思出神的人说:“做事要先吃饱饭。”

庄与轻轻摇头,已经过了用膳的时候,他不大有胃口。

折风上了热茶,景华见给庄与的茶和他的不一样,他的茶是寻常颜色,而庄与面前的茶色泽金沉,有股淡淡的药香,便知那是用补药煨过的茶汤,想必平日里常不思饮食,近侍才会如此细心地时时备着进补的药茶。

庄与端起茶盏满饮,可能因为进膳,景华发现今夜他没有带着那枚墨玉扳指,手指纤白,越发显得那截手腕轻薄,也衬得那人身量纤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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