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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蛊毒(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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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天色灰蒙,重姒等人坐着小轿入宫,小轿停下后,两个宫人引着众人进殿。

偌大的宫室极其安静,但很亮堂,地上座的石兽灯,檐上悬的六方灯,一簇簇灯光将辗转游叠的路铺的清清楚楚。

穿廊入室,宋王已经等在里头。

谭璋起身迎她,重姒打量宋王,他穿一身墨蓝色深衣,长得俊穆,不苟言笑,果然同宋国的沉敛严谨之气很是搭调。但见他面色,尚还精神,但眼窝处却有隐隐的不同寻常的青灰,眉宇间自有思虑过重之态,是疾病缠身的样子。

彼此间了面,顾倾从中介绍,谭璋知道重姒,见了礼数,看向重姒旁边的洛晚天,“这位是……”

重姒道:“这位是神月教南月祭祀洛晚天,是我同门师弟,听闻宋王有中蛊之状,这蛊毒种类庞杂,我孤身一人,怕瞧不出来宋王这蛊是哪一种,又传出什么流言蜚语来,所以请了他一道来,好为宋王诊治明白。”

说话间她走到谭璋身边,从袖袋中掏出药针卷袋,打开,抽出一根细长的银针,在他手臂及头颈多处穴位刺探。

那长针刺肉入骨,疼痛难忍,谭璋却端坐垂眸,若非他脸色苍白鬓发湿汗,重姒还当真以为他感觉不到疼呢。

重姒刺针不停,又询问道:“这蛊毒多以蛊虫入毒,不知宋王可否留意过中毒之前有什么异常?被什么东西蛰过?”

谭璋缓了口气,待长针从后颈骨取出,才忍着疼开口道:“下毒之人已经抓获,那人想必你认得,不如亲自问她。”

重姒正在看那针尖的变化,手指一颤,心下沉冷,道:“是么?”她把长针搁在托盘药布上,坐下道:“那这会儿就见吧。”

雀栖是自己走进来的,她跪在重姒面前,对下毒之事供认不讳:“大人,主上不曾授意,是我私怨使然。”她抬眸时珠泪滚落:“大人,我原姓祁,祁连师,是我父亲,祁思迁,是我幼弟。”她颤声:“祁家如今,便只我一个了。”

重姒看着她:“你幼弟不是下落不明?莫非他也……”她看向谭璋,谭璋喝茶不语,神色上却是坦然默认了她的猜测。

雀栖泣泪无声,她一直坚信幼弟只是下落不明,有朝一日会再与她相见,所以她向秦王自请来宋国探听,也是想能够查一点兄长的踪迹,然而她刚入宋宫,便被禁军捕获,她知自己难逃一死,便像谭璋坦白了自己祁家女的身份,问他当年是否他真的未曾见过兄长?可知他的行迹?谁知谭璋却笑她愚蠢,他残忍地告诉她,祁思迁杀他新妻,早在当年便成了自己枪下魂脚底灰,不过不想他复仇残害海氏的罪行累及宋国,才说他杀人潜逃下落不明罢了!

噩耗惊心,她恨生绝处,挣脱了束缚,那是藏在她发钗白珠里的一只蛊虫,她捏碎白珠,将那蛊虫弹到谭璋脸上,不过瞬息,那蛊虫便钻入他血脉之中,那蛊毒会让他头疼欲裂,会让他五感尽失,会让他在麻痹和痛苦里毙命!

重姒秀眉轻蹙:“这不是我重华宫的蛊毒,你的蛊毒,是从哪里得来的?”

雀栖额头磕地,泪落不语。

顾倾见状,让人扶雀栖起来先退了出去,而后问重姒:“宋王的蛊毒,你可有法子解?”

重姒看着那搁在托盘的从他骨中刺出的药针,针尖处已成乌绿之色,摇头道:“毒已入髓,无药可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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