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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经很深了,庄与还没有睡,他披着衣裳在院子里,站了有一会儿了。他已经沐浴过,垂落的头发用一根发带随意绑着,宫侍提着宫灯侍奉一旁,夜静雪落,但谁也不敢出声提醒催促。

前院空阔,冬日便只有几棵梅树可赏,他立在梅树下,他瞧着枝头含苞待放的梅枝,雪无声的下了起来,飞舞在疏影横斜,像银蝶儿,落在枝头,晶莹剔透。

景华回来时怕扰了屋里人安睡,没让人跟着,走进院里来,却迎面看见那站在深夜灯火里的人。

他见人候着他,心中郁闷一扫而光,他抬手挥退了宫侍,快走两步拦住那要转身进屋的人,低声笑问道:“这么晚不睡,等我呢?”

庄与闻见他一身酒气,又见他目光热烈,挨不住的错过脸去,低声道:“你吃醉了酒,让人服侍着去沐浴歇息吧。”

景华一笑,忽的走过来,握住他的手,温热的掌心触到冰凉的手指。

庄与一惊,要挣开,反被他握得更紧,梅香缱绻,雪月无声,景华看着他,那眼睛酿着醉红,他不再掩饰其中温柔而炽热的情欲,看他的时候眼神都滚着烫。

“和沈沉安跑马去了山里,胡乱吃了两口酒。”他解释着,又挨近他,坦直的低声轻问:“阿与,你在担心我么?”

庄与这两日想过一些心思,今日又和若歌谈话,便打算同他好好说明白,所以才等在这里,但是他跑去和吃人吃酒,等得夜半下雪了也不回,他没了兴致再和他说,而且现在这人醉了,说的话都是糊涂话,就更没有要和他谈的必要。

然而景华虽然吃了酒,人却很清醒,他见着庄与在夜里等他,又见他为自己吃酒晚归而生气,他这般情绪流露,稀罕的人心都要化了,哪儿会这么轻易放他走?就拦着他,他高大的身影碰到了梅枝,枝头的雪惊搂下来,沐了两人一身,景华忙把人搂进怀里掸雪,他要拨开庄与的衣领掏出掉进里头的雪。

庄与惊的忙握紧了领口,惊恼地看着他,景华却笑,他握走了他的手,手指探进了他的后领,把那点儿已经化了的水摁粘在手指上,贴着后颈滑弄了出来。

非但如此,他还坏笑着,将那濡湿的手指轻嗅,庄与羞怒的握住他的手,不要他如此轻薄!景华却哈哈大笑,他直白看着他,像是挑衅,又像是宣示,低头在他手背上亲了一口……他坦白了心,吃醉了酒,撩拨就变得肆无忌惮。

他不要云端朦胧的月,也不要镜中幻渺的花,他要眼前的这个人,要他的十指和自己的十指交握紧扣,要他的心和自己的心碰撞融缠,他要把他禁锢在自己臂弯里,和他说尽亲密的话,要和他耳鬓厮磨在床帐里,做尽缠绵的事。

庄与心绪拨动,他当然不会没有感觉,别说景华情意的如此袒露猖狂,难道他对他便真的就是清白的么?他心中那点隐秘的心思由来已久,在他还是个初长成的少年,不知情欲为何物的时候,对景华的心思便深深地酿生了出来,如同痼疾缠身,魇梦囚心,这些年来,他隐忍克制也好,禅法自然也好,然而,终究还是泥足深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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