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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污名1(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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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他脸色骤然发白,支支吾吾的不知说些甚么,见状,她抢过信,只见其上写着

孽女江映清,老夫一介莽夫,却护不住妻儿,任由孽女将其子戕害,将其母逼疯。

本是家事,却不曾想,孽女欺君罔上,将其矿场设施以拙计修整,却惹得此滔天大祸,老夫诞其女,少有关怀,今日酿成大祸,臣自当以死谢罪。

“来信者还说,此封自裁信张贴于街首,人尽皆知。”

凉砚清面露不安,却见眼前那人捻着信纸的手微微颤着,虽面色苍白,却一脸狠戾。

骤然,她厉声道

“驾马,回京!”

一夜赶路至圣京,胸口处的伤口被粗略抹了些药,缠上了绷带,见她单薄削弱的肩,他终是不忍偏过头,奋力驾马。

到城门时已然是卯时,恰逢众人清晨采买的时间,她的马刚踏入圣京的大门,便似是有人安排好的一般,人群中有人大喊了一声

“这就是那个弑兄逼母,导致矿洞崩塌死人的江家小姐,江映清!”

闻言众人纷纷回望,先是窃窃私语,而后不知谁先起的头,纷纷将地上的烂菜鸡蛋往她的身上丢。

狼狈之际,不知谁丢了块石头,被凉砚清眼疾手快伸手拦下,他的手后,是江映安缓缓望向那人的眼睛。

见她的眼神阴鸷得吓人,那人讪讪收了手,心中发怵,隐进了人群。

一路上骂声一片,她披在外面的大氅上尽是污秽,就这么一路晃悠至了江府,她见大门紧闭,猛然踹开,内里一片寂静,无人回应。

原有的小厮婢女,一夕之间全都匿了迹,似是从未有过人一般,空中还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

“映清,还好么。”

江映清不语,大步迈向内里,见正殿中见有一身影,被缰绳挂在梁上摇摇欲坠,走向前,见一青紫的脸,红舌垂了老长。

恰是江县令,她的父亲。

她紧抿着唇,轰然关上了门,开始在庭院中四处寻找着什么。

直到在厨房看见所在锅边瑟瑟发抖的娇娘,她手中拿着一个发了霉的馒头,脸颊凹陷,早失了往日的姣好容颜,见她来,似是看见了讨命的冤鬼,不停的惊声尖叫。

江映清快步走近她,狠掐起她的下巴,怒声问道

“你这几日看到了什么,有谁来江府?”

那人被她这么一掐,吓得涕泪横流,话间,她身下似是传来了恶臭味。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昊儿……娘害怕。”

见她已然无自我意识,江映清只得放弃了问她,猛然松手,那人就这么以脸着地的倒在了自己的排泄物中。

颓然走至正厅,才想起方才所说矿场崩塌之事,骤然夺门而出,往那处去。

矿场此时寂寥一片,零零散散的人在石堆中翻动着什么,不远处放着一堆堆用白色布帛盖住的尸体,原先的监工跪坐在地上,久久不起。

她愈走近了些,有人见着她,唯唯诺诺朝那人喊了一嗓子

“吴哥,江小姐来了。”

监工闻言,猛的回头,见真的是她,脚步不稳的朝她走来,脸色带着怒气。

他本就生的粗犷壮硕,此时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

“映清!”

凉砚清惨叫一声,快速往她身边奔,却始终赶不上那人挥拳的速度。

一股劲风袭来,他几近是用了全力往她脸上挥拳,却在离她的面厘米距离时停了下来,只见那双因常年干活而干燥开裂的手止不住的抖。

终于是没下得了手,他颓靡倒在地上,捂脸痛哭,一个八尺男儿哭得全然不顾形象。

“为什么,因为大家犯了错,所以他们的命就不是命了么?”

江映清顿了顿,相顾无言,将手搭在他的肩上,手上的温度穿过衣料,传到那人颤抖的肩上。

东辽矿场与其他矿场有些许不同,这里的矿工大多都是因有过错被赶至此处义工的。

新帝上位,律法尚且不完善,有许多漏洞。

此处甚有因偷盗五个包子而被罚工期十年的少年,或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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