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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亡妻与我共枕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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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蕤别扭,她从未与他人如此亲近。

她是谢清稚时,清高自傲,为人疏离,不屑与人如此贴近。

后来谢氏门庭颓败,声名败坏,她一夕间沦为阶下囚,遭万人唾弃,无人爱她阶下囚,更无人主动亲近逆党叛将之女。

她为宋蕤时,孤僻多疑,宋父宋母关爱她,她本来以为多少有些出自内心,后来发现,也只因着一个宋明月和可笑的愧疚之情。

如今,身旁唯一亲近之人,只有阿兄了。

说起来,阿兄和她,称得上一类人,不喜与人亲密接触。

何况。

阿兄向来情绪内敛,为人沉稳成熟,喜怒不形于色,怎会像李?渊一般,做出如此轻浮幼稚之举?

宋蕤内心腹诽。

李?渊却另有一番歪门邪理。

语气诚恳,言之凿凿:“就算不是至交好友,这种仪式,亦是朋友之间,表达关心和爱护的一种举动。”

宋蕤退,他也跟着退。

宋蕤侧身,他也跟着侧身。

堪称亦步亦趋。

末了,还歪歪头,笑得一脸无辜和温软。

宋蕤拗不过他,只能放任。

在她妥协转头那一瞬,李?渊偷偷露出个胜利的窃笑。

幸好,李?渊还算有分寸,晚饭时没硬挤来蹭饭。

起先,李?渊怀疑宋蕤身份和目的不轨时,千方百计,不惜得罪宋蕤,也要瞧一瞧帏帽下庐山真面目。

而今,若宋蕤在他面前,但凡有一丁点脱帽的冲动。

李?渊拔腿便跑,比兔子还要迅捷。

宋蕤无奈。

难缠的小狗皮膏药??

晚间,宋蕤洗沐后。

桌案边点燃的烛火跳跃,在她光洁白皙的侧脸映下淡淡的黑影。

宋蕤低垂眉眼,长睫微翕,如停驻花头的蝶翼。

她身着中衣,正用锦帕绞干头发,发尾凌乱卷在臂弯,带着黄褐色。

“砰!砰!砰!”

窗牖处三声叩击,声音沉闷。宋蕤眼底闪过笑意,起身穿了外衫,披了帏帽,一手端着灯盏,另一手拉开门扉。

门扉外露进一人来,直直向室内扑去,仿佛拥抱一块新鲜出炉,热气腾腾的小点心。

软锦缎长?衫,弱不胜衣,粉面桃花。

“李?渊?”

宋蕤捉住他手腕,防止他当真跌进自己怀中。届时她不会怎样,李?渊这小身板怕是要在榻上躺上一两日。

“你又来作何?不偷窥,改偷听?”

李?渊勉力稳住身形,像是一只被掐住命脉的呆头鹅,耳尖憋得绯红,抡起胳膊上下招架性的扑腾。

脸颊也浮上两团红意。

“胡说,没,没有。只是恰好路过,谁知你房门忽地打开,吓我一跳,这才脚滑。”

李?渊结结巴巴,眼神飘忽不定。

嗤。

宋蕤与他擦身而过,肩头的发梢拂过,精灵般蹦到李?渊臂弯,在他妃色衣裳上留下新鲜水痕。

“门外偷听,陋习。”

李?渊:……有苦难言。

宋蕤袖衫飘逸,宛若一朵飘行的云朵。

擎在手掌的掌烛在淡色衣衫上映照出亮色纹路,随着宋蕤走动,像一朵摇曳的花儿。眼见宋蕤走出房门,沿走廊一路向下。

“哎,哎!你要做什么去?”李?渊赶忙跟上宋蕤。

一路追至转角楼梯,宋蕤才停下脚步,微弯下腰摸窗扇上密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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