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希望(1 / 2)
辛雁或许怎么也没想到,自己难得离京一趟。竟会遇见一生死敌。
当他们跟随宴筝,进入就近的一座城中后,穿过人来人往的闹市。来到了一家客栈前停歇。而就是在这间客栈里,她遇见了,可谓是这辈子,最讨厌的女子。
“......”
“......”
刚走进客栈,她便与一人,迎面撞上。
“呵,缘分啊。”
面面相对,辛雁沉默看着眼前单手叉腰,轻挑眉梢,满脸高傲不善的女子。耳边听着她口中这句‘缘分’,不禁下意识有些反感,“可别这么说,不过偶然罢了。况且,墨小姐。你不乖乖在京中待着,跑这处来作甚?”
几人立于客栈门前,瞧着眼前忽然出现的墨文芯,辛雁不禁拉下了脸。可不想,对面墨文芯并未接话,而是在发觉并确认跟随他们一道的那位,满眼疲惫,正打哈欠的红衣少年后。两眼放光。一时间,甚至是完全忽视掉了辛雁与她身旁的喻栩洲。
“......”
见状,辛雁不禁瞥了眼,宴筝那眼下的乌青。接着不禁再瞥了眼,自己身侧精神饱满的青袍少年。二人相较之下,显然宴筝此刻的形象显得狼狈多了。宴筝着急赶路擅自抢了手下的缰绳,连夜加急赶路。而喻栩洲,因着被他灌酒,彻底在马车内睡死了过去。若是喻栩洲醒着,估计怎也不会让宴筝擅自控马的。估摸着,会强行让宴筝进马车休息。只得自己同手下赶路,以防某人再动了抢缰绳念头。
可...嗯,到底也是宴筝灌他太多酒了,让睡死了过去,他算是反倒把自己给害着了。
最终辛雁又挑眉看向墨文芯,当瞧见她那满脸崇拜时,她内心不禁又泛起了嘀咕。
这人莫不成是瞎了?
这般想着,她瞥向了一旁见着墨文芯同样没有作出反应,反倒满脸怀疑困惑,似在思考墨文芯为何出现在此的喻栩洲。
心中轻笑一声,顿觉奇了。喻栩洲同墨言相熟,而眼下,墨文芯却因瞧见了宴筝,竟是连自小认识的小侯爷也完全忽视掉了?
察觉被无视的喻栩洲,顺着墨文芯的视线,无意瞥了一眼,那满头毛躁,满脸困倦的红衣少年。
额...他貌似睡过头了...
不过谁能想到,宴筝竟嫌他们速度太慢,抢了内卫的缰绳赶路啊。他这般毅力,倒真是...让人一言难尽...
“五...五??”墨文芯看向宴筝,两颊莫名浮现出淡淡红晕,一时竟是激动得明显有些结巴了。但当她才刚吐出一个五字时,辛雁立即反应了过来,当即上前,一把捂住了她的嘴。
面上强撑笑容,瞥了眼宴筝,当即介绍道:“这位是宴公子,是随我们一道。你莫要喊错人了。”
没错,之前辛雁就有说过,对于宴筝。她的很多了解,皆是通过一个同她关系不大好的千金。那名千金,对五殿下有着倾慕之心。尤其是在她这个死对头跟前,偶然会谈起。
比如...
二人每次偶然撞见,她都会以一副不善生怒的姿态,当面质问言语暗讽她。
京中,一次偶然,辛雁同墨文芯在一间首饰店相遇。
“哟。辛小姐,来挑首饰?从前你可不怎么爱逛这些首饰铺子,怎的?心中有了心上人,终于打算改改自己从前那些粗俗形象?”
当时的墨文芯,进店一撞见她,便似膏药一般,冲上来粘着她。她走哪,她便跟到哪。一开始,她并不打算理会她。
直至...她再度提起了墨言。
“瞧瞧外面都在传什么,辛家千金,同喻小侯爷。可谓郎才女貌,天赐缘分。将来必定会成就一段良缘。坊间这传闻呐,越传越夸张。就好似肯定了,你们将来会成婚一般。”墨文芯跟在辛雁身后,轻笑一声,又故意道:“也不知,是谁刻意传出来的。”
说此话时,她刻意在‘谁’字上加重语调。
当时的辛雁听此,依旧不准备理会她。毕竟对于墨文芯每次的挑衅调侃,她也算是习惯了。似乎是意识到自己再度被无视。墨文芯眨眼,咬牙,似乎有些气急了。
“呵,抛弃与我墨家的婚约,竟转头就去巴结喻家。明知我兄长同小侯爷关系好,还偏故意同小侯爷一并在我兄长面前晃悠显摆。辛雁,你真是??”
还不待墨文芯,将最后的话说完。辛雁终于忍耐不住,转头正对她,当即打断了她未完的话:“我真是什么?”
“什么叫我故意显摆?”辛雁拉下了脸,难得严肃,似有些发怒了:“我自诩从未做过什么出格之事。是小侯爷常常会出现,关照我与我阿弟。至于墨言,他时常会跟着小侯爷一路。因而我们有时也会撞见。这些正常的相处,在你眼中,怎么就成了我同小侯爷在墨言跟前故意显摆了?”
“墨文芯,你总在我跟前,谈起曾经两家的那个娃娃亲。我试问你,你父亲墨大人,当初来拜访辛府。想同我阿父为我与墨言订娃娃亲时,可曾问过我的意见?凭什么就因为我曾救过你兄长,我就非得与他订亲?”
“原来你知道啊。”听着这些话,墨文芯冷笑一声,反驳道:"你一直都清楚,我兄长倾心于你。是不是?!"
“......”
这一瞬,辛雁无言沉默。见她态度,墨文芯也肯定了答案,当即怒道:“自那年花灯节,他被你救后。他便一直忘不掉你,在听闻辛将军拒绝了两家订娃娃亲的请求后。他难过了许久,后来也曾想要去寻你见你。奈何身子不适,很少有机会出门。即便出门想要去辛家寻你,也被辛将军拒之门外。每每看到自幼到大的好兄弟,同自己倾心的女子亲近时。你可知他回府后,是什么心情!?”
“哪怕你回头看他一眼,他都能很开心。可你却不肯回头,满眼尽是喻栩洲!”
墨文芯越说,情绪便越发激动。一时间,声音也不由大了起来。甚至一度引来了首饰铺内,其余客人的聚集围观。周遭响起了一阵交头接耳的议论声,几乎所有人,都无不在盯着她与墨文芯。
此刻,无论是墨文芯还是其余围观众人,均在盯着她,好似在等待着她下一句答复。
“随你怎么想。”辛雁的视线,在随意扫了一眼周遭围观的人们后,又道:“况且在我眼中,墨言待我的所谓喜欢,我从来都未看见过。”
“墨小姐,与其去插手别人,你倒不如多在意一下自己。”辛雁冷笑一声,道:“我曾偶然听说,你倾慕当今五殿下。曾经,也偶尔见你总无意将五殿下挂在嘴边。巧了不是,前阵子。墨言同我与小侯爷谈起过。你待五殿下的事,格外上心。”
“与其每回同我置气争吵,你为何不去主动同五殿下认识认识呢?”
提到五皇子,墨文芯咬唇,两颊当即泛起了淡淡的红晕。似乎是被辛雁气的。可还不待她说些什么,辛雁便越过她。穿过围观人群,带着自己的侍女离开了。而她却只能瞧着她的背影,被噎得什么话也说不上来。
话是这么说,可她哪来的那个胆子敢去叨扰五殿下?能偶尔听到些传闻事迹,她就已经满足了。
至此回忆结束。
这些回忆,不管是对辛雁,还是对墨文芯来说。都不是什么令人愉快的记忆。
墨文芯被辛雁一把捂住了嘴,不明所以的她,只觉辛雁简直莫名其妙。
接着只听一声痛呼,辛雁赶紧松开了手。连忙捂着手退开了一步。原是墨文芯猛地反咬了辛雁一口,见辛雁痛呼终于松开了自己,她甚至还不忘抬袖擦嘴,没好气地同她对视,当即‘呸’了一声,嫌弃道:“呸,一股汗味。辛府的大小姐,居然不洗手。”
“......”
喻栩洲倒也算反应快,在瞧见辛雁被咬后,就大步跑到了辛雁身后。至于辛雁,她低头瞧着自己白皙细腻的肌肤上,出现了一口大牙印。当即抬眸,怒视墨文芯,眼底登时染上了火气:“墨文芯!你是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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