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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喝酒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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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苇一冲出门去,疾步走了一阵,隐约听见身后门响,脚步声急促,猜是季津追出来找他。

他几乎能想到季津会对他说什么,碍于他的身体,即便现在全家都压着一肚子的火气,估计也没有人会跟他说什么重话。

越是这样,越季苇一难以面对。他实际也并非感到愤怒,只是疲惫。

疲惫到一句话也不想说。

这一带是独栋别墅区,楼与楼之间都隔得挺远,小区的一角是花坛,植被茂密,这个季节通常没什么人来。

天已经黑了,季苇一躲进去窝着,坐在花坛的石阶上,没几分钟,从天而降一个足球砸进他怀里。

他咳嗽起来,花丛里钻出一个小男孩,汗水在脸上画出几道沟,怯生生看着他。

季苇一边咳嗽边把球递给他,看着对方远去地背影,吃吃地笑??可能在家人眼里,他现在就是一个因为一点点小摩擦而赌气离家出走的任性小男孩,比面前踢球的这位大不了多少。

季津找不到他,开始不断拨电话进来。

季苇一也不挂断电话,就看着手机屏幕亮起又熄灭,觉得身上轻飘飘地,不停冒汗。每咳嗽一下,脑袋里都跟着搅动一下。

太久没有喝过酒,干红入口时酒精感弱,他喝得又很急。葡萄发酵的果酸味和微带奶香的丝滑口感营造出无害的幻觉,出门见风,醉意就涌上来。

晕晕乎乎地走到马路边,低头才发现自己脚上只穿了拖鞋。

星期五傍晚的高峰期,就连这一带的平时人流量没那么大的干道上都在堵车。

被街上晃晃车灯一照,季苇一头重脚轻,跌坐在路牙上。

一坐下去就再起不来。

夜间的春风还是凉的,马路牙子雨天沁水,至今未干。气温算不上很低,但风把热量全部带走,湿冷的棉质衬衫紧贴皮肤,季苇一不受控制地抖动起来。

抖到路过的下班族忍不住走过来拍怕他的肩膀:“哥们儿,喝多了?”

季苇一扬起脸来,看不见自己苍白的脸色被昏黄路灯一映,看起来随时都会昏倒的样子。

路人被他吓了一跳,伸出一只手在他面前晃悠:“哥们,你是病了还是醉了啊,知道家里人电话吗,不行我给你叫个110呢?咱们遇到困难找警察。”

季苇一脸上泛起一点敷衍了事的笑:“没事,喝多了头晕,我就打车回家了。”

路人小哥实在热心:“那我帮你叫个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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