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没必要去扰他(2 / 2)
其实她大可不用管,这并非媒氏应该管的事,不管也没有人会说她,不会影响她每个月的俸钱……
不过是在她心里留下一个疙瘩,仅此而已。
她莫名跟脚下的石子较上了劲儿,那石子硌着她的脚底,怪不舒服,她用脚尖碾着,想给那石子磨平了。
碾着碾着,竟把自己碾生气了。
脚下一颗石子她都忍不了,还能忍受心里一个疙瘩?
这事儿在初听闻时,她就已然有了判断,总得有个妥善的解决之道,不然影响她睡觉的!
江祈安乘着马车经过时,偶然掀开车帘,就瞧见这一幕。
他太熟悉那身影,无论白天黑夜,何种角度,各色衣裳。
她坐在那屋檐下,一身藕粉衣裙拖到地上,无需看清的脸,江祈安就知道她生气了,甚至能想象她鼓囊囊的腮帮子,就是不知生谁的气。
不会是在生他的气吧?
不会的。
江祈安沉沉吐出一口浊气,他多像没事找事的,凭空让自己生出失望。
马车晃得很慢,江祈安想下车,双腿却有些犹豫。
许多乾就坐在他对面,环抱双手,活脱脱一个老顽童模样,毕竟二人刚因为意见不合大吵一架,马车内气息沉寂,又蓄势待发。
驶过屋舍拐角,江祈安还是没忍住,叫停了马车。
许多乾看着他微微掀起裙摆,准备下车,急了,“做什么!”
江祈安无奈微笑,“钱爷,你在马车上稍候,我耽搁片刻。”
许多乾不知他要作甚,也拉不下脸与他说和,气呼呼抱着手,重重哼了一声。
千禧撑着下巴,一筹莫展地叹气,愁得难受。
蓦地,尘灰被轻轻扬起,一袭月白长衫映入眼帘,裙摆泛着绸缎的光泽,却染上了些许黄泥,那人手中还提了一包鼓鼓囊囊的东西,被蕉叶包裹,几根谷草扎实地勒住。
千禧还没来得及抬头去看,他先蹲下了身,卷起周遭清淡的风,淡淡的柏子香黯然浮动。
千禧一见人就瘪起了嘴,眸光莹润,“江祈安……”
“不开心?”江祈安声音淡淡,语气里悄然暗含了几分宠溺味道。
“嗯!”千禧狠狠点头。
“何事不开心?”江祈安十分平静地应,一边说,一边拆开了蕉叶,里面又是橙黄的果实。
千禧口干舌燥的,一见果实,双眼止不住光彩焕然,“枇杷!”
江祈安微不可见的扬起嘴角,近乎自然地剥开了枇杷的皮儿。
她坐在稍高一些的石墩上,江祈安单膝蹲着,她微微向下看,能看见他低垂的眉眼,他眉睫一动不动,剥得小心翼翼,枇杷在他指尖褪去外皮,果肉丰盈,汁水顺着手指骨节流淌。
看起来就很馋人,千禧咽了口唾沫。
千禧好似知道他这枇杷是为谁剥的一般,晃着脚丫子地等。
无论江祈安存了怎样的心思,千禧还是把他当做弟弟,见到他会很亲近,他的一举一动,她好似都能承接,仿若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
她对他喃喃地抱怨,“就是那杏子街的梧桐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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