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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独自一人的国王游戏3(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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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的林中,一时只能听见爬行声,声响轻微,但足以让林若森毛发皆竖。

江凡鹤的唇瓣贴在他的耳边,以气声道:“很害怕吗?”

林若森眼里蓄着一汪泪,又被捂着嘴说不出话,只得哆哆嗦嗦地点头。

他怕得要死,但又着了魔一样盯着地上的东西看,好像移开视线的一瞬间,就会被那玩意瞬间拧断脖颈。

江凡鹤亲亲他的头发,将手松开了。

“乖一些,森森。不要叫出声。”

林若森用力地点头,纸一样白的脸上,沁出几颗透明的汗珠。泪水无声地顺着脸腮滚落下去,缀在尖尖的下巴上。

即使是哭泣的可怜表情,也一样漂亮得让人挪不开眼。

就算江凡鹤不想走,也不能真的让林若森害怕很久。他好不容易狠下心,朝后挪了挪身子,才扶住树干,就被少年一把揪住了袖口。

“那是……选手吗?”

或者说,那还是人吗?

看着他泪汪汪的小脸,江凡鹤平和地一笑,用指腹擦去他的眼泪。

“我不知道。”

“等等,我、我不怕了,别留下我……”林若森急得又掉了两滴泪,“呜……”

“很快就好。等我。”

接着,在他哀求的目光中,男人动作敏捷地一翻身,从几米高的树上一跃而下,稳稳落在地面上。

离开林若森以后,江凡鹤身边那股温和的气场一下子散得一干二净。他垂眸注视地上爬行的生物,手上已然反持了一把匕首。

月色下,刀刃闪着冰冷的寒光。

一步、两步,那怪物像是看不见面前已经站了个男人,还在自顾自地爬行,嘴里不清不楚地重复着那两个字。

“森……森……”

江凡鹤叹息一声,随意地蹲伏下来。匕首在掌中挽了个刀花,锋利的刀尖前指,正对着那东西的额头。

凑近了看,就能发现他其实根本不是什么怪物,而是一个人类。

更准确地说,是一个浑身布满血污,被挖去眼睛、切断双腿的男人。

照理来说,一个人受到这样严重的伤,不死也该半残,更别提他这样还在从眼眶和残肢处哗哗喷血的样子了;不知道是何种原因,他居然还十分兴奋,喉中嘶哑地念念有词,压根不是濒死之人应有的状态。

江凡鹤面露怜悯。

“挖了你的眼睛,你就不能用令人反胃的眼神看着森森;卸了你的腿,你就不能使用能力,总想着从我身边偷走他……”

他以只有二人能听见的音量道。

“可你还真是不死心。”

男人听而不闻,亦或是早就丧失了听力,对他的话语没有半点反应,喉中呜呜作响。

咔、咔,是身体与落叶的摩擦声。残缺的躯体,淌出的血液渗进泥土中,消逝得一干二净。

江凡鹤无奈地摇摇头,终于失去了全部耐心。

“这一次,不如直接要了你的脑袋,省得你的狗鼻子到处嗅。”

没了眼睛的男人看不见前方的场景,心无旁骛地往前爬行,如同他是一条饥饿的病犬,而面前正钓着一块诱人的肥肉。

这也注定了他的结局。

“噗”一声轻响,刀尖直直没入他的眉心。

……

三分钟后。

等江凡鹤重新爬上树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

纤弱的少年,身上还披着男人的外套,身体蜷成小小一团,缩在宽大的衣服里,好像藏在一只易碎的茧中,除了颤颤发抖外无计可施。露出的脸颊被散乱的头发盖住小半,惨白得没有一点血色;眼睛紧紧闭着,湿漉漉的睫毛挂满尚未干涸的泪珠,耳朵也被掌心捂起来,细白的手指抖索着埋进发间。

如此?丽的一张脸,被恐惧染上冰凉的泪意,娇小的喉结小幅度地滚动,似乎在压抑着哀泣,一定是被下方传来的惨叫吓惨了。

出于某些不知名的恶趣味,江凡鹤喜欢看到林若森这副脆弱至极的样子。

或者说,面对这样漂亮又弱小的猎物,没有人会忍得住心头勃发的恶欲。

当然,他也不可能承认这一点。

江凡鹤静默地踩在树枝上,欣赏着少年濒临崩溃的脆弱情态,目光迷恋。

他奖励了自己一分钟,然后说:“森森。”

林若森浑身一颤,睁开眼,正好对上男人温和的眼神。

“已经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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