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一个女孩的故事(2 / 2)
“昏暗的屋子里,柔一个人绣着自己的嫁衣,等到嫁衣绣完了的那一天柔就会被许配个一个从未见过的男人。”
“虽然如此,但柔并不抗拒,她太想从这间绣阁出去了。”
陈杏的目光没有停留在霍去病的身上,而是看向了远方,好像穿过了历史的场合,真的见到了一个高束在绣阁上终日垂头看不清面容的女子。
“出嫁的日子到了,新婚之夜他第一次见到了她的夫君,那是一个病弱的书生,书生家中条件并不好,柔到了夫家便一个人操持家中实物,想要丈夫帮一帮,却只能得到远庖厨的道理。”
“再到后来,柔生下了一个孩子,在孩子六七岁的时候,柔的丈夫死了,柔想过再嫁,想有一个依靠。”
“正好巷子头的鳏夫正在寻妻。”
“柔的贤良巷子里的人都是知晓的。”
“一个女儿家养活孩子并不是简单的事情,只是孩子不许,婆家不允,最后不了了之,她一个人拉扯孩子长大。”
霍去病原本以为出嫁后的日子会好些,总比在高台上生活在那间不透光的屋子里强。
可是听到这里霍去病确说不出话来。
他只觉得荒唐。
不许寡妇再嫁?
这是哪门子道理?
一个可怜的女人,一生都没有选择。
从出生到死亡。
故事或许应该在这里结束了,可是一个封建枷锁下的姑娘的一生还未结束。
拉扯孩子长大,本该是和阖家团圆的解决,然而既然陈杏说出这个故事,那这个故事就不会是什么好的结尾。
“孩子很争气,考上了功名,感恩于母亲再嫁,想要给母亲一个好名声,也想人自己仕途坦荡。”
“孩子为柔请封了一座贞节牌坊,柔惊恐的拒绝,人到四十,柔终于可以轻松些了,而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
“”这座贞节牌坊就是一块碑,催着柔快些老去,从此以后,柔只能呆在家里头,儿子也要于母亲避险,因为柔有一座贞节牌坊,为女子表率。”
“自然不能和男人接触甚至是说话,几米内都不许有男人出现。”
陈杏的故事说完了,霍去病觉得太过压抑,时间能改变太多的东西了。
这般的儒家和如今的儒家不同了。
而现在的儒家又于从前的儒家不同。
他觉得自己能理解,又好像不太理解。
陈杏注视着霍去病,她的眼神清亮,如今亦是如此。
霍去病看着她,听着陈杏回答自己方才的问题,怕不怕。
这是她的回答,也是她不怕的理由。
陈杏问出三问,是为了柔这般的女人,也是为了自己。
“久而久之,如抑郁而终,她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为什么女人不能读书,为什么要裹脚,为什么不能像男人去建功立业。”
“为什么一生都不能自己做主。”
陈杏悠悠叹息,从方才的愤懑中抽离,好使一个事外人一般。
故事已经结束了。
但是女人们的故事还没有结束。
苦难还没有结束。
“后来啊,又很多个如柔一样的女人,成为了封建的代表,接受过兴文化的男人和女人们觉得他们是旧时代的产物。”
“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奇淫巧技不可取,后来这片大地上的国家被番邦用奇淫巧技制作中的坚船利炮打开了国门,男女皆为奴。”
“国家危亡,百姓愚昧。”
“于是站出来一批青年人。”
“新学怒骂守着腐朽礼教的老学究,儒家乃误国之学。”
这是陈杏希望墨家起来的原因。
霍去病听的双拳紧握,他对于这片土地,对于大汉有着深厚的感情。
“后世之君,竟这般无能吗?”
陈杏轻笑一声,在他的前世,他的记忆中,在她课本中看到的满目疮痍的国家。
“是啊,所以后来没有了君王。”
这句话陈杏说的很轻很轻,也没管霍去病听没听到,继续着自己接下来的话。
然而,霍去病耳力卓绝,听到这话时他下意识地环顾一周,见四周没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这话不许到外头去说,今日我便当作没听见你这话。”
这话依着陈杏如今的身份要是说出去,将会动摇设计根本。
陈杏听到他这话,却是无辜的眨巴着眼睛看向那双孤狼,一般锐利的眸子,有些疑惑的询问:“啊,我刚刚说话了吗?”
“冠军侯觉得这个故事怎么样?”
见他装傻霍去病便也没再提起刚才的事情,只是下定决心将这件事情烂在肚子里。
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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