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路上怨一（2 / 2）

头发还是高马尾，不过用了银冠束发，后头是同色的绦带，这就将他原本的糙去了个全。

阿?觉得这才当得别人唤他一声“公子”，否则什么乱七八糟的男的都能被人唤公子，整得这两个字就没了那股子美感了。

“你大半夜打扮这么齐整干嘛？”阿?嘟了嘟嘴，穿了个里衣就往顾涯跟前儿凑。

虽则全身上下都包裹得严严实实，在她看来也都天天和顾涯睡一个屋子了，根本没什么不妥，但两人所受的时代教育不同，在顾涯眼里，唯有妻子，才能如此。

刚捡到阿?那时，她没女子衣裳，就另当别论了。

是以此刻阿?过于自然，毫无羞赧穿着里衣上前拉他，于他来说，是从没有过的事儿。

“我是浴房沐浴，总还是要是穿戴好的。”

“你换下了那些好扔掉了。”

“还能穿，留着就是。”顾涯说着坐到了板凳上，给自己倒了杯热茶。

猜都能猜到他会这么说。

阿?刚洗完澡，抹了身子，香气随着她的动作跑入了鼻尖。她自己闻不到，背对着顾涯坐下：“你快给我烘头发，不然明儿起来头发要黏死了。”

她扯开巾帕，还有水渍的头发就落到了背后。上头的水滴浸是湿了软云锦的里衣，教人能看见绑在背后的肚兜带子。

顾涯脸上泛起红晕，伸手用手掌给她干头发。

他都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会用内里真气伺候姑娘这种事情，要是被师父知道...

身后的暖意下去了些，阿?探手拍了拍他的腿：“你别偷懒啊，你快帮我，不然这么长的头发我自己擦到手软估计头发都干不了。”

顾涯嗯了一声，顿了片刻才又覆手到了那头发上。

等长发干透，他手上也沾满了发油香气。

阿?动了身子，变成面对他，她见顾涯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抿着嘴含着笑意低首去闻了闻。

顾涯收回手，偏了脸。

阿?笑意不减，想到了什么，扭头去将放在梳妆台上的脂膏取了一部分出来。

她也不言语，站到顾涯跟前就捉了他的手给他涂。

女子的手小，阿?的手就更小，她的指节纤细，两只手包着顾涯手的时候，那差异教人无端心头一动。

从手心、到手背，穿过指缝。

阿?给他的手抹着脂膏这个过程，顾涯端坐在板凳上，一动不动。直至她将脂膏抹到不见，顺势将自己的手指穿过他的指缝之时，顾涯耳根则红了个透。

十指相扣。

阿?是半弯身的姿势，她见顾涯眼神闪躲，眼睛笑弯了，凑首就在他脸侧亲了一口。

这一次亲得有些技巧，发出了啵的一声。

因她凑近，是以香气更甚。

熏得顾涯都有些昏昏。

阿?声音撒娇：“我们快睡觉吧。”说得好像两人要躺到一张床上一样。

她牵着他往床边走，顾涯就被拽着跟着她一起。小的牵着大的，一前一后，顾涯的高马尾还在其身后晃动。

等阿?坐到床上放了顾涯的手，他就还在床边站着。

“你快去收拾铺盖呀。”

顾涯扫了她一眼，喔了一声，便转身收拾了铺盖到脚踏上。

阿?见他回回都是只脱了鞋，就往铺盖里面钻，开口道：“你穿着衣裳睡觉不难受吗？”

自然是不舒服的，顾涯回她：“总不好在你面前只穿里衣吧。”

阿?切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