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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渊神色自若,语调沉稳:“不过此事与赤霞山庄无关,无论你信与不信,此遭对于赤霞山庄来说同样是是飞来横祸。山庄门下弟子也好,产业也好,数量何其多,在锦城借由我山庄名号行事,的确方便,若你是鬼门贼人你会不利用?”

顾涯手腕一动,刀刃瞬间就割破了红渊的脖子。

“你宁愿错杀,也不愿多废功夫查明细节,你和冤死你爹娘的贼人又有何差别?”

红渊说着就闭了眼,一副慷慨赴死模样。

若他没说最后一句话,顾涯是不介意自己手上多沾一点血,可他说了,顾涯被戳中软肋,手中刀杀气就再不足。

院门外又传来红叶去而复返的动静。

顾涯手腕一收,破窗而去。

亥时末。

阿?喝了药后,迷蒙着双眼,昏昏欲睡。

不曾想房门忽被人踹了开,声响之大,吓得阿?一哆嗦。

等她看清楚来人,又闻到一身酒气之后,皱眉间说得话就相当难听:“顾涯,你大半夜发什么疯,你想吓死我是不是?”

她正靠在床侧,长发披散,精神气儿好了些以后,虽去了柔弱,但眉眼间的忧愁似烟似云缠绵不散。

她在愁什么?又在忧什么?

是在愁他之愁,忧他之忧吗?

既如此,为何又要和他说什么分手的屁话?

阿?拢着薄被,见顾涯一言不发,脸色阴沉,双眉紧簇,心里有些打鼓:“锦城事已了,你作什么这副死样子?”

在她说完觉得自己话是不是说得太难听了,想柔了嗓子重新说一遍的时候,顾涯已是三步化作两步走到了她跟前。

阿?仰头,见他下巴处的酒渍都还没干,埋冤他:“你好歹洗洗,去去酒味,怎这么狼狈了?你是遇到了什么...”

后半截话,在顾涯俯身动作里,都被他吞到了嘴中。

阿?还未曾痊愈,身子根本没有多少气力去反抗,硬生生受了这绝对算不上教人舒适的一吻。

酒气混杂着彼此气息,熏得阿?难受得厉害。

她又没办法坐得太久,身子不自觉向后就要仰倒,她以为这般顾涯就会放过她了。

可并没有。

顾涯五指穿过她的发间,扶着她后脑勺,另一手又扶了她腰身儿,让她上半身稳稳不至于倒下。

舌尖触碰缠磨,占有意味强烈浓足。

阿?被他亲得都有些情迷时候,顾涯却忽放开了她,坐在床边,右手拇指微微用力擦了她的双唇到了嘴角处。

眼神迷蒙的不止是阿?,顾涯更甚。

两人望着彼此,又像是穿过彼此望着自己。

“很多事情我都身不由己。”

“我想做的,想要的,都不能去做,也无法得到。”

“寻常人所拥有之寻常,于我来说却是这辈子注定的不可能。”

“这里,堵着我。”顾涯左手指了指自己胸口:“很难受。”

他的手还停在阿?脸侧,手指随着他的言语微微颤抖,让阿?嘴角都有些发痒。

眼前人去了骄傲略有狼狈模样,还有他仍旧隐忍不发的心绪,她只能从他哑了的声音,发红的眼眶窥探出一二。

阿?不知道他今夜经历了什么,可他这样的时候,屈指可数。她不想用心疼这两个字来形容她此时此刻对顾涯的感受,因为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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