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1章(2 / 2)
一场生灵涂炭的谋反就这样消弭于无形,其中细节无人知晓。燕文帝恩威并施,借此机会大削西南王兵权,封萧彻为新的西南王。
-
一早上客栈没什么人,掌柜正在对账,算盘声“噼里啪啦”,余光里出现一道白色身影,忙抬起头,笑盈盈问:“客官昨日睡得可好?”
温言川“嗯”了声,视线投向门口。雨帘绵密,天色暗沉。完全没有放晴的苗头。
掌柜继续道:“这个月份的雨多是梅雨,连绵数日不停。客官若无急事,可在此多留几日,待天晴了再走。”
温言川就近坐下:“准备两件蓑衣和斗笠。”
林晃顺楼梯往下走,还有几阶时,直接顺着扶手翻过去,比猴还灵活。在温言川对面坐下,呲牙一笑:“公子。”
温言川端着茶盏,轻轻应了声:“抓紧吃饭。”
吃过饭,二人继续赶路。沿官道一路向西南,快晌午时,远远瞧见一间破庙。
“吁!”温言川在破庙门口勒住缰绳,翻身下马。
破庙年久失修,房顶有的地方已经漏雨。寻了处干爽地儿坐下,林晃从怀里掏出包着馒头油纸包,递给温言川一个馒头。
“我不饿,你吃。”
林晃咬了口馒头,想起此行的目的,语气里七分好奇三分畏惧:“西南王到底是什么人?”
温言川打开水囊喝了口水:“此行只为传旨,不要同此人过多接触。”
血缘是最难斩断的关系,单凭弑父这点,便足够温言川对他敬而远之。
说罢,温言川手伸进衣袖拿出羊皮地图,展开看了眼:“今晚在溪柳乡落脚。”
赶到溪柳乡时天色已经黑了,乡里只有几十户人家,光点顺着窗户透出来,稀稀拉拉的。
许是听到了马蹄声,一位书生打扮的男子开门出来,温言川下马走过去,态度温和:“我们途经此处,可否叨扰一晚?”
男子将温言川从头到脚打量一番。白衣出尘,气质端方。不似寻常百姓。
“寒舍能得公子下榻,实乃荣幸。”
林晃见对方是位书生,放下戒心:“我去找地方放马,公子先进去歇息。”
温言川嘱咐:“当心些。”
经过交谈,温言川得知对方名唤方文秀,已经参加了三次科举,三次均落榜会试。
方文秀面前的桌上放着一本《国策》,页与页之间缝隙宽松,明显经常翻阅。讽刺道:“如今的会试被达官贵人霸占着,寒窗苦读十几载,抵不过出身富贵。”
温言川坐在长凳上,听着对方如此大逆不道之语,并未说话。
事实确实如此。如今的科举已经成了名公巨卿的附属物,尤其是会试,放眼望去,中榜者全是富家子弟、官宦子弟。哪还有寒门的出头之日。
长此以往,国将不国。
“一群酒囊饭袋怎配为官!”方文秀拿起手边的《国策》,眼里是藏不住的崇敬,“有真才学者,仅一人矣。”
看到他手里的《国策》,温言川不自然地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