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出人意料(1 / 2)
苏莫寒正立在曲芙蓉身旁,瞧着对岸那些人往远处走去了,忽觉自己的胳膊一紧,低头一瞧,是曲芙蓉的手攥住了他胳膊。
这可出乎苏莫寒的意料,心中不由得欣喜激动,忙拿自己另一只手覆上曲芙蓉的手。
触手却觉出她手冰凉,再一抬头,见她神情有异,眉头眼睛鼻子皱成一团,愣怔失神的。
苏莫寒慌忙转过身来,扶着曲芙蓉,问道:“爬了许久的山,你是不是累了?我扶你去那边石上歇会儿,稍后咱们就回去吧。”
曲芙蓉正在仔细回想着曲雁荷的话、老乞丐老米的话、小学徒杜衡的话,以及方才山涧边阿美的话、谢家阿嫂的话,还有最后出现的姓严男人的话,得出一个可怕的结论。
这个结论一时让她心跳加快、惊悸恍惚、手脚冰凉。
听到苏莫寒同她说话,她恢复了清醒,连忙松开自己的手,“无妨,我不累。你记不记得乞丐老米说过的话?他说大雾夜里他听到的蒙面人口音很奇怪,不似地道的嵛阳人,骂人的方言土语说得却比嵛阳人还溜。”
苏莫寒回想一下,点点头,瞧着曲芙蓉,等着她说下文。
“方才洗衣村妇阿美、谢家阿嫂还有那姓严的男人,他们说的话,皆是如此。乍一听起来,十足的嵛阳人,其实有细微的不同。那谢家阿嫂骂小四的脏话,却是学得十分地道。”
苏莫寒自小生长在澄州城,对嵛阳当地的方言原就不熟悉,对他而言,听起来都差不多。因此,他对曲芙蓉所说的话,很茫然,“我听着都一样啊,为何说他们不是嵛阳人?”
曲芙蓉接着说:“你是澄州人,当然听不出来。老米及杜衡皆是嵛阳人,方能分辨出来。除了口音上有区别,我们嵛阳人也不会喊‘阿爹阿娘’。
“听他们说话,他们的家离此处山涧不远,怕是就在老林子里。杜衡见到的人,八成与这姓严的是同一伙人。我猜想,山林中的这伙人,或是从山外逃难来的流民。
“这姓严的应当就是大雾夜里的蒙面人之一。”
苏莫寒仔细想了想,“就算口音对得上,单凭此一条,也不能妄下结论,说这姓严的就是大雾夜里的蒙面人。”
“那你记不记得我姐说过的话?她和我娘被关在清水河边的破庙时,看守她们的那俩人,其中一人就是苍老的烟嗓子。
“于我姐而言,情态紧急,来不及分辨口音,只记住了他的嗓音。方才,这姓严的说起话来,就是烟抽多了那种颇为沧桑的烟熏嗓音。
“更凑巧的是,他家娘子阿美头上戴的是翠玉簪子。翠玉簪子!当时那烟嗓子拿走了我娘的玉簪子。
“我记得,我娘的玉簪子同这只翠玉镯子,是同样的材质纹样。方才我仔细瞧了阿美戴的玉簪子,虽然离得远,看不清细处,大致是对的。
“我记忆中,我娘戴起来就是那个样子的。”曲芙蓉边说,边从自己腕上褪下一只翠玉镯子,拿给苏莫寒瞧看。
这镯子是梁振玉还给她的。正是当年,柳玉竹交给戚氏,拿来典换曲雁荷的那只。
苏莫寒接过翠玉镯子翻看着,回想着,面上表情变得严肃凝重起来。
曲芙蓉说着话,再度激动起来,两手抓住苏莫寒的胳膊,紧盯着他眼睛,“如此说来,这姓严的无疑就是大雾夜里的蒙面人。我们快跟过去,去抓他!”
苏莫寒听了曲芙蓉的解析,亦意识到事态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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