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春?(2 / 2)
而姜家虽疼女儿,却更看重这个唯一的儿子,在得知女儿遭端王厌弃后,想的不是宽慰,而是立刻慌张起来,不住道那?儿该如何回国子监?
姜萏一时不信父母对她全无疼爱之心,直到姜父姜母将她责骂一顿,怨怪她无能笼络不住端王的心,又担心端王迁怒,姜?前程无靠,当日就一顶小轿将她送回去让她去向端王求亲认罪,连留她过夜也不曾。
姜?浑然不知姐姐失宠,一心醉倒在花楼,一时不甚打死了个富家公子,这才清醒连滚带爬滚回家中,眼见衙役要来拿人。
姜父姜母慌乱领着儿子上端王府求助,却被姜萏拒之门外,多翻辗转直到赔了大半家底,才换姜?流放一千里。
姜家至此分崩离析。
而今日正好是姜?流放之日,姜回心中却没有多少畅快,反而有更多压抑、愤恨、自厌的情绪席卷。
偏偏不巧,阿单余就撞在这当口。
姜回心无顾忌,也无惧怕,她端起一杯酒站起来,在众人目光看过来时,却将酒杯缓缓朝下,轻巧的掷了下去。
她今日一身翟衣,金钗重鬓,凤纹团团轻逐飞簇于其上,眉目潋滟张扬,依旧声音冷淡,却充斥着高高在上的轻蔑:
“素闻东羯族为人豪爽,但今日一见东羯三皇子,却让本宫失望透顶。堂堂皇子,竟只专注于计较这些细枝末节,岂非太过小家子气?”
阿单余从她高傲的眼神中,读懂剩下一句。
果然蛮夷之地,不足为怪。
“这位是谁?”阿单余道。
“这是朕的皇妹,她一向如此心直口快,三皇子见笑了。”皇帝意外看向姜回,见她不动声色将东羯人一军,倒是多了几分真切自豪。
“来人,赐酒,赐座。”皇帝道。
阿单余拒绝,转而道:“陛下,久闻北朝能人奇多,今日进京又听百姓议论昔日围猎盛况,不知今日可否让我见识见识?”
这话正中皇帝下怀:“准!”
“薛衡,你来。”
他指出一个立在右侧的年轻武将。
薛衡站姿挺拔,目光坚韧如树,打不到,压不垮。
“三皇子,请出题。”
他嗓音平沉,却有一股不卑不亢的狂意。
似在陈述一个事实,那就是,不论比剑还是其他,他都会赢。
阿单余打量他一眼,“你官居几品?”
“从三品。”薛衡道。
阿单余嗤笑一声,语调挑衅:“方才是一个公主,现在是一个官职低微的无名小卒,怎么北朝无人了吗?”
这话太狂妄,激的一众大臣怒目而视。
“听闻明铮的嫡子就在盛京,不知,敢不敢站出来比一比?”
“三皇子,明铮宝刀已老,只敢躲在城中龟缩不出,他那儿子养在盛京这富贵窝里只怕也是个连剑都拿不起的废物。”
他身边魁梧侍卫毫不顾忌的大笑。
明昭双拳紧握,眼眸赤红一片,身为人子,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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