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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离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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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临死死握着拳,抬起手的瞬间,又被陆檀挡在她身前的动作吓退。

倒是真符合了孬种二字。

靖国公大声道:“带着几名小辈先下去,吵吵囔囔的像什么话。”

正堂很快便被清空,只余三房和长房两家人在。

“樾之,给你三叔道歉!”何氏道。

姜樾之扯了扯唇角:“是啊,您好歹是我生父,我不该这般说您的。对不住了,阿父。”

阿父二字她咬得极重,其中嘲讽不言而喻。

“是我错了,是我不该将你过继,才会疏于教导,让你成了这般目无尊上的样子。”姜临痛心疾首,可早已于事无补。

姜樾之:“若我留在三房,您日夜看着我这张脸。会不会时常想起那些屈辱的时刻,您爱慕多年的陆家娘子,做了你的夫人,却仍然与青楼小倌藕断丝连。”

姜临不禁咽了口唾沫,陆云安是盛京子弟都爱慕之人。众人都说她未来会母仪天下,前程似锦。

一场春日宴,痴心再难收回。谁会想到,这样天上掉的馅饼,会砸中他。

手中无实权,不过是一家逐渐没落的公府,甚至是个继承不了爵位的幼子。

可偏偏婚帖拿在手上时,仿若身处梦境一般,叫人痴迷。

直到当年还未登基的太子如今的孝渊帝,在他耳边警告,陆云安只是暂时嫁入靖国公府,总有一日他会让她站在她该站在的地方。

暂时嫁入。多么让人耻笑的四个字,原来他只是遮羞的那层布。

陆云安早就心有所属,不是哪家勋贵,亦不是尊贵的太子。只是一个乐师,一个身份低微,随时可能被公主召寝的青楼男妓。

当真是可笑至极,全盛京子弟都比不过那个空有一张脸的乐师。

当时的姜临,还是存在着一股傲气。陆云安不愿嫁入皇宫,定国公府举家之力成全了她,既然她选择了自己,总有她的道理。

新婚之夜,他将太子的话抛之脑后,借着酒劲做了这辈子最荒唐的事。

那一夜,却没有落红。

原来,她早就婚前与人苟合,才会匆匆下嫁,原来他才是那个最可笑的人。

太子的眼线布满姜家,正逢缠绵病榻的老国公去世,袭承爵位的诏书却迟迟不下。

姜临才知,什么叫胳膊拧不过大腿。

新婚燕尔之际,他们夫妻离心。

陆云安是个十分骄傲的人,她知道太子一直在监视她,也恨透了他的不择手段,才让她不得已寻求庇护。

她放下身段主动向他示好,二人干柴烈火,可到了最后一步,姜临又狠狠推开她。

他不敢,至少现在还不敢,她是未来皇帝看中的女人,他什么身份地位敢去沾染分毫?

“姜临,你就是一个孬种。”

那一幕又浮现脑海,她香肩外露,墨发披散。一举一动都是摄人心魄的美。明明他们在做夫妻之间最名正言顺的事情,可偏偏,他不敢多看一眼。

再过不久,陆云安被诊出喜脉,却没有一人感到高兴。

靖国公府冷落她,娘家父兄又因为她在边境受苦。孕中多思多虑,身子每况愈下,太子时不时送来的补药又好似一张张催命符。

陆云安身子垮了,她病恹恹地躺在床榻上,成婚以来二人难得有这般和颜悦色的时候。

她又说:“我曾真心想同你好好过日子,你可相信我,我从来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情。”

姜临知道她命不久矣,嘴上应答着:“好,我相信你。”

可她耐人寻味的表情,被他忽略了。

可如今看到姜樾之的模样,忽然记起来她临终之时,那个表情的含义:

“姜临,你还是不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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