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小乔(2 / 2)
这俩纨绔今年沾了他们加官父兄的光,春节被接到这周家主宅短住半月。在宴席上,因为受不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嫡出正房的长子身上,那小公子如山巅明月风雪,与他们年龄相仿,却衬得他们猥琐不堪,索性就假借如厕出来找点乐子。
他们在下马车那日,就注意到了在柱子后面唯唯诺诺站着的乔木。
乔木这个家奴虽然瘦弱单薄,但身姿挺拔如竹柳,远远看着,也有一番韵味。特别是那张脸,近看隐约有绝色之姿,未施白粉,不点朱唇。仅那黑眸的木然一瞥,都险些让这二人有了反应。
不是女子,却胜有风情,定是阉奴了。
当时他们相视一笑,心中唾弃起来,看来这大伯父一家也不是光鲜伟正的人,私底下也养这些小玩意。
既然如此,他们也想尝尝味道,就是不知道小公子有没有先着手。
现在到手的乐子是这个鬼样子,肥胖的那个公子恼羞成怒,提脚踹了上来:“居然是个哑巴,可惜爷喜欢会叫的。”
乔木被踹翻,身子侧倒在一边,手指抠到了梆硬的冻土上,指甲盖崩裂了好几块。那苦心维护的蔬果滚落一地,糊上了尘土,她今天无论如何,都要遭管事婆婆的一顿毒打了。
乔木望向滚到湖水里的一棵白菜,瞳孔紧缩,眼中的黯寒有一瞬间翻涌。奴性可以流淌在血液里,但是刻不在她这个现代人的骨子里。
她但凡能说话,是真的要问候这两傻子祖宗十八代了。
但那复仇的烈焰只燃了不到两秒,就死寂得无了踪影。她若孑然一身,这穿越的日子爱过不过,爱死不死,胡来闹了一通后,把她乱棍打死也行。但是这里的家奴至亲对她极好,让乔木感受到现世缺失的亲情。她有了顾虑,也就有了弱点。
任何人都可以不把家奴当人,唯独她不行。
所以乔木只得放下所有自尊,没有再发出怪声,一昧地在地上给这二位爷磕头。背后结痂的伤口还没有好,隐隐作痛,她今后的日子只会更加艰难。
还不知道能再熬几个冬天。
看这家奴性子生得这么呆板,这两人也觉得无趣。觊觎的是给别人都不要的废物,中伤了他们的面子,心里很不爽。不管这家奴有没有看出什么,都不打算给其好果子吃。
两对褐眼珠鼓溜转了一圈后,他们就达成了共识。干脆把这阉奴丢进湖里,看看这死人跟外面的死人会不会一样。
油腻腻的大手拖拽起了乔木的衣领,布料脆弱得被破开一个大口,衣口散开,他们粗蛮地将还在磕头的人提了起来。
乔木以为两人贼心不死,刚要挣扎,就直接被一把推搡进了冰冷的湖水之中。
东南一隅的气候固然寒冷,也结了煞有介事的冰层,但到底不稳固。人的身体重重砸下后,就很明显听到了冰痕破裂的声音。
无限延展后,底下的浮冰彻底裂开,四散逃走,彻骨的冰水贴上肌肤。最开始产生了火烧一样的痛感,后面骨头才慢慢品出那绵延针扎的痛苦。
生来贱命就如草芥。
乔木耳鼻处灌进来这陈腐已久的死水,耳边传来哄堂大笑,她反应迟钝地胡乱划拉两下,连救命都喊不出口。
扑棱水的声音越来越大,惨烈的怪叫也惊起了几只寒冬未迁的老鸟。可能是怕杀周府家奴的事被围观到,这两庶出的贵族公子又观赏了一会后,就捧腹说笑着走了。
乔木确定人走远后,那胡乱挣扎的动作才慢慢变得有规律一点。她会游泳,但是不得不对起了杀心的人藏拙,否则今日还是难逃一死。她这真哑巴遇到险情一向懒得做那没有意义的嘶喊,刚刚无非就是恶心人用的。
推开浮冰慢慢往岸上游,乔木心灰意冷,脸上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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