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入宫(2 / 2)
谢芜抬眼时,李?揣测的目光已经落在她身上。
谢芜虚弱一笑,身子犯懒顺势靠近他的怀里,只装作无知,轻喃:“药很苦呢,皇上怎的不准备些蜜饯来。”
李?目光一停,歉疚一笑,捧了捧她的脸:“倒是朕疏忽了。”
不过一个眼色,刘得全恭恭敬敬将蜜饯送上。
“芜芜。”
李?唤着她的名,盛着药的玉碗再次向她唇边凑了凑。
见他实在殷勤,谢芜只得做戏含羞低眉:“芜芜怎好劳烦皇上。”
说着,抬手就要将玉碗接过。
李?躲过,贴着她耳语:“朕甘愿侍候芜芜,不觉辛劳。”
说着话,递过盛着药汁的汤匙递了过来。
谢芜面上含笑,内心冷冷。
这就是男人,碰管面儿上装得有多情真意切,虚情假意就是虚情假意。
三更已过,李?起身,视线黏在她身上,俯身在她面颊上亲了亲,攥着她的手,手上和田青玉扳指贴上她的肌肤与临别缠绵,依依难却:“芜芜,朕在宫中等你。”
谢芜眼睫轻颤,含笑回应,姿容比枝头含露海棠更娇艳:“得皇上怜惜,妾之幸。”
“夜里风凉,芜芜快回屋里。”临走时李?频频回头。
夜风吹扬美人宽敞衣袖,迎风而立于门前的女子,美眸流转,含情脉脉。
谢芜恋恋不舍:“妾送皇上离开后再回去。”
李?最后再看她一眼,这才离开。
谢芜的一双含情目在队伍远去后,转瞬变得冷漠,不见一丝情感。
待她回到房中,药劲突然上来。
初时只觉小腹坠疼,后来整个人如坠冰窟,不止是小腹,四肢百骸也跟着疼起来。
一直伺候她的雨桐见她面色苍白,心惊道:“娘子,怎会如此,奴婢这就为您去请大夫。”
每次李?前来,雨桐根本没有资格在一旁伺候,是以不知究竟发生了何事。
谢芜抬手用仅有的力气扯住她的袖子,摇头,气若游丝:“不……不必了……”
李?此时对她正在兴头上,又下了封妃迎她入宫的圣旨,自然不会让她轻易死掉,绝嗣汤而已,极阴极寒,反正前世已经疼过一次,再疼一次又如何,正好她一点也不想给他生孩子。
雨桐见她疼到浑身战栗,额头全是冷汗,纠结道:“皇上珍重娘子,若知娘子如此必然会心疼至极。”
谢芜想冷笑,可她疼得实在厉害,唇角一丝丝笑容都扯不出。
额头虚汗越来越多,身上的衣衫亦被冷汗浸透,十根手指蜷在一起才能拼命忍下这份痛楚。
谢芜音色破碎,讥讽道:“……药是他让我喝的,他怎会心疼?”
雨桐惊骇:“怎会如此?”
谢芜手指紧扣清冷地砖,身体痛到蜷成一团。
谢芜暗想,即便她有所准备,今夜也是不能好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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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初六,册封谢芜为贵妃的旨意传遍六宫,封妃仪仗队浩浩荡荡一路从大觉寺到了玄武门。
长安城无人不知,当今天子并未封后,为迎贵妃,皇上特意叮嘱用皇后仪仗,即便群臣长跪在勤政殿前劝谏仍不改初衷,百姓纷纷前来观礼,人群中议论纷纷。
“听说了嘛,咱们这位贵妃出身商贾,先前可是齐王正妻。”
“齐王正妻,那不就是齐王妃!”
“是啊!”
“既然是齐王妃如何又成了贵妃?”
商贾之女能够成为齐王妃已经是鱼跃龙门,如何摇身一变再成为贵妃?
“这事儿还得是从齐王成婚说起,”有人压低了声音开口,“听闻齐王成婚当日特邀皇上观礼,结果行礼当日,皇上见到齐王妃,一见倾心。不等散席,当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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