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算计(2 / 2)
“……”被骂后的刘得全不再出声,老老实实抱着拂尘站到一旁。
另一边,已离席的谢芜还未走远,先听到身后传来戏谑声:“贵妃何以走得如此匆匆?”
回头,先瞧见夜风中衣袂轻扬间映着殿中的流光溢彩,那人身着绛红色绣金凤长袍,袍身以金线勾勒出祥云和牡丹图案,袖口和领口镶嵌着晶莹剔透珍珠,熠熠生辉,步履如云霞流动,只身站在琉璃殿宇光影中,周身昏暗更显其华贵异常。
细瞧那人发髻高挽,罕见红宝石在她鬓间不过稀松平常,只见她眼中噙着浅浅笑意,手持这象牙雕花团扇,气质慵懒尊贵,眉宇间却不失桀骜之势,来人正是长公主李柔。
谢芜收回视线时已然垂眸,福身,颔首:“殿下。”
李柔唇角噙着笑,视线慢吞吞将面前人从头到尾打量一番,道:“许久不见,明贵妃瞧着清瘦不少。”
谢芜垂眸,含笑不语。
“走,好久不见,陪本宫叙叙话,”说着,李柔径自握住谢芜手腕离去。
行至园中,冬日已到,花朵不在,倒是御花园松柏依旧苍劲有力,原处亭台楼阁在夜色薄雾中若隐若现,檐角挂着铜铃随风而动,李柔瞧着满园肃穆沉寂,蓦然开口:“传闻……你与皇兄不睦?”
谢芜浅笑,她眉眼垂着在昏黄光线中令人看不清情愫,她并未遮掩只道:“原来殿下也已知晓。”
“明人不说暗话,本宫也懒得再兜圈子,”李柔指尖拂过扇坠,抬眼看过来时,猝不及防出声,“是……与齐王兄有关。”
谢芜再度福身行礼:“殿下聪慧,一切都瞒不过殿下。”
“哪里是本宫聪慧,”李柔笑笑,“从小长大的兄弟姊妹,自是了解彼此性情。”
“齐王兄呐……”李柔幽幽地叹着,“本宫早早就劝过他,与你远一些。对你,对他,对皇兄都是好事,偏齐王兄执拗不肯听。哎,这可真是……”
谢芜:“多谢殿下费心。”
“贵妃客气,”李柔扶起她的手臂,自然而然道,“本宫说过,你与本宫合作,本宫自然会帮着你。”
瞧着寂静夜空点缀的几颗寂寥星光,李柔突然来了兴致,回忆道:“本宫记得父皇在时每到秋日便会带皇子公主涉猎,说来,齐王兄的马术还是父皇亲自教的。”
“那时皇兄虽勤奋于骑术上却总不得要领,渐渐与齐王兄便有了差距,正巧外邦进贡良驹,父皇见齐王兄骑术精湛便将良驹赐予齐王兄。。”
“偏齐王兄顾忌兄弟手足之情,将那匹良驹赠与皇兄,父皇得知甚觉欣慰,可你猜后来如何?”
谢芜迎上李柔目光,只道:“不知。”
她从未听闻此桩旧事,可心中隐隐有了判断,以李?之自负,如何对李钰赠与甘之如饴接受?
李柔笑容大盛,喜道:“后来,皇兄得了良驹骑术果然进益不少,就连父皇都是对其连连称赞呢。就连那匹良驹都被皇兄妥善安置至今。”
“古往今来,皇室子弟为争皇位,不惜同室操戈,屠戮手足,可如皇兄与齐王兄一般,兄友弟恭,君臣齐心,这可实在是民间流传的一段佳话呐。”
谢芜只听着未作声。
李柔又道:“齐王兄温润如玉,优柔寡断,与齐王兄不同,皇兄沉默少语惯了,总是将心思藏着。其实,万人之巅的位置,高处不胜寒,皇兄心中怎不会心生孤寂,若是有人能够坚定地走到他心中,那还有何事不成呢?皇兄是天子,可天子亦是男子。”
“本宫记着佛曾有言,人生八苦,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五阴炽盛、求不得。本宫觉着,其中‘求不得’最苦。”
“生老病死非人力可改,爱别离乃人间惨事,怨憎会无可避免,偏求不得无法可解,实在是苦。有人求功名显耀却名落孙山,有人求发财致富却穷困潦倒,有人求长命百岁却天命短亡,求而不得,非力不从心,而是天命不佑。”
“更可悲的是人人总想着求而不得的,一招得手便觉索然无味,其实,将得未得之际才最令人难以自持,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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