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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四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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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王通虏谋叛,大理寺查抄安王府,斩首上下以示圣威。

圣人念先帝在上,原安王世子黎恪改名厉恪,流放漠北为奴,两日后行刑。”

“通虏谋叛?斩首?”孟书韵以为自己听错了,脸上出现片刻的茫然,“安王府?”

“??????是,安王府上下已都被收押,判文便是这么写的。”去西市听罢判文回来的管家弓首说道。

“可安王府权微势薄,如何通虏呢?”安王府哪有那个通虏谋叛的本事呢?

虽说黎恪在京中顶头的贵胄才俊之列,但实际上作为圣人唯一的胞弟,安王惜命得很,怕皇兄猜忌,自愿与嫡子都领着养花评草的闲职。

安王也未按照皇亲字辈给嫡子起名,而是以代表恭敬与谨慎的“恪”字命名,意在告诉圣人安王行不逾方之心。

甚至将府衙建在京城边沿,他们站在汴京权势之外,这在京中快把自己过成桃花源了。

孟致尧也是因此才对安王府大为放心,同意将女儿许配过去。

孟书韵因此一度怀疑正是安王这般隐忍行事,才让幼时的黎恪在宫中唯诺难言,备受欺辱。

“小人打听坊间传闻说是前些日子秉笔大人发现安王府小侍在黎世子与公主宫中会面时行踪鬼祟,便亲自去安王府抓出了安王通虏谋叛的书信。”管家讳莫如深,稀罕地道:“怕是凉州私币一案,安王府也有所牵扯,说是若非安王从中帮衬,千斤私币便无法从凉州运入汴京。”

孟书韵看这私币一事纯属扯淡,汴京多年与胡商互通有无,货币往来频繁,到了通商旺季,单日钱币流通便得超千斤。

“这通虏又如何能凭书信定罪。”孟书韵实是着急得一头雾水。

她有种蜗居几天出后天都塌了的感觉。

通虏谋叛,这放在哪朝哪代都是全家完蛋。

她一直以为黎恪拿着权谋升级流剧本,毕竟要孟书韵说,黎恪简直是梦幻开局。

亲王世子、皇族血脉,就算谋反都能叠个正统的buff,简直是天生走权谋路线拯救王朝于危亡的好苗子。

可怎么突然爆改废柴逆袭升级流剧本了。

黎恪不都走上气运之子的人生轨迹了吗???

公主都要娶了??????对对对还有公主,她赶忙追问:“黎世子不是要娶乐平公主了吗?怎么就谋判了?还要斩首?”

管家听自家娘子“自揭伤疤”,顿时一幅苦瓜脸:“我听说是要娶的,但似是黎世子借公主密探圣意。说是圣人震怒,明言安王府有负公主,派秉笔大人亲自提审。”

那黎恪和乐平公主两情相悦怎么办呢?这哪是黎恪有负公主,分明应算在那秉笔头上,要负也是这秉笔负了黎恪与公主的一片痴心。

“这是何时查出来的事?”她真觉得这事出得莫名其妙,“怎的丝毫动静也无?”

“这小人不知。”管家道,说罢又仿佛感觉到给家中主人这么一个回答不太妥当,踌躇片刻:“但京中无甚消息,估摸着也就顶多是五六日前罢。”

一个星期前出的事,这么快就要定罪,孟书韵不信这中间没猫腻。

伴君如伴虎,上个月还要上任做驸马,这个月就入了牢狱,黎恪这人生简直是做过山车。

“这也太仓促了,哪有位列一品的亲王案这么仓促就办下来的。”孟书韵抿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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