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舒慕谨(2 / 2)
说着,他的羽扇朝着柳扶斐一点,“刚好是和他相称的年纪。”
方隐攸闻言心里松了口气,这人果然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却并未为难他。
只是他乃是堂堂宰相,有一副半死不活的躯壳也就算了,怎么说起话来也这么的不着边际?
柳扶斐抬手打下他的羽扇,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大庭广众之下,你这幅样子丢不丢脸?”
舒慕谨双手一摊,“那又如何?谁敢来指摘我一句试试?我能连他祖宗八代的坟都给刨了。”
柳扶斐嫌弃的撇撇嘴,朝丞京语使了个眼色,丞京语立刻上前一步,伸手揽住舒慕谨的侧腰,哄道:“慕哥哥,你方才不是还说要去醉仙楼给我家公子接风洗尘的吗?”
舒慕谨垂眼看一眼丞京语圆嘟嘟的侧脸,修长白皙的手在上面捏了捏,由着他将自己往醉仙楼引。
方隐攸望着他们的背影,不解的问道:“他当真是宰相?”
“他在朝着担任中书令一职,被封为梁国公,是货真价实的宰相。”
方隐攸侧过脸看向他,“不是宰相吗?中书令和梁国公又是什么意思?”
柳扶斐眼珠一转,思考要如何通俗的像方隐攸解释官场中错综复杂的官职,“还记得我们当初说江湖中的规矩,需要有人制定、审核、颁布、实施、监督吗?”
方隐攸点点头,“记得。”
“宰相只是一种称呼,中书令才是官职,而这中书令就相当于给整个大境制定规矩、审核规矩的人,至于梁国公,只是个虚名,代表的是一种尊荣,一种身份的象征。”
方隐攸伸手指向前面走路都飘飘忽忽的男人,“他?给大境制定规矩?”
柳扶斐眼中浮起笑意,伸手握住他的手指。
“朝堂不是江湖,靠的是脑子,比的是对权术的极致谋划。”柳扶斐凑到柳扶斐耳边,压着嗓子继续道:“他一肚子坏水,等闲间就能翻云覆雨,厉害得很。”
柳扶斐靠的太近,说话时喷出的热气落在方隐攸肌肤上,激起他浑身一颤,连脖子都缩了起来。
方隐攸抬手推开他,“靠这么近做什么?”
“说人坏话当然得悄声的说。”柳扶斐戏谑的望着方隐攸,“他位高权重,我可不敢得罪他。”
方隐攸闻言捻了捻手指,有些迟疑的问道:“那...你去拜托他替我打探太子的消息时,是不是需要备上一份大礼?”
“我曾听闻朝堂与江湖不同,只讲情义是不够的,得加上真金白银才好行事。”
柳扶斐闻言眼珠一转,掩下眼里的笑意,故作为难得问道:“若是,你会如何?”
方隐攸环顾一眼四周,发觉没人注意到他们的,于是扯住柳扶斐的衣袖,将人拉倒跟前,凑到他耳边悄声说到:“王府和皇宫我虽进不去,寻常的府邸我方隐攸可如入无人之境。”
“你只需替我打探好哪家有珍宝,我自会取来摆到你床前,到时候你拿去送给那个舒宰相就行。”
柳扶斐闻言眼里的笑意实在隐藏不住,他笑容满面的看着方隐攸,看的方隐攸十分不解。
“你笑什么?”
柳扶斐好不容易止住了笑,伸手揽住方隐攸的肩膀,笑道:“哪里需要你去偷,我府里的珍宝多的放不下,就算这舒慕谨再贪,也喂得饱他的胃口。”
方隐攸这时才反应过来这人竟然在调侃自己,反手用剑柄狠狠的捅了他一下,然后推开他疾步朝前走去。
柳扶斐连忙追了上去,然后像个撕不开的狗皮膏药一样,紧紧的与他肩头相抵,并肩朝前走去。
醉仙楼距离他们刚刚走的南城门甚远,几人走来将近两刻钟才到。
此时天已经擦黑,酒楼檐下挂上了明晃晃的灯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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