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2 / 2）

船被水里的东西推了一把，她失去重心，完全将重量依靠在了他身上。

水中的倒影仿佛一堆相交的鸳鸯，亲密无间。她下定决心，将手覆在他的手背上安抚。

“只是今夜月色很好，突发奇想来这里走走，等会儿就要去你那里安置。你觉得今夜月色如何?”她问道，“十五的月色宛如碎金，御花园的湖心赏月别有一番风味。”怀青的嘴唇贴在她的后颈，轻轻嗯了一声，听上去乖得不像话，只是在裙下越来越放肆的触手却显示了他并不愉快的心境，“赏月?和岸上的人吗?”

秦越下意识往岸上去看。

宋锦尧的红衣在夜色中也鲜艳无比。表兄温润如玉的面色此刻有些僵硬，目光呆滞，似乎陷入了一场梦魇。

她只是稍微偏了偏头，就被触手卷住喉咙转了回来。肉肢环住她的脖子，勾着她的下巴强迫看向湖心，秦越看到水镜上只有自己的身影，身后的人被勾勒出一层轮廓，模样被笼罩在黑暗之中。她用力咬着牙齿，强迫自己放松皱起的眉心：“当然不是，他是侍卫，护卫朕的安全是本职。若是这点事都干不好，朕一定砍了他的脑袋。”

“陛下，今天是十五。”怀青的手臂上攀升烧痕，仿佛在沸腾的油锅中走了一遭，伤疤前所未有得狰狞，“月阴生鬼，水又属阴，陛下还是不要在今日游湖的好。”“那么我会遇到危险吗?”她问，手指在这一刻强势地插入他的指缝，严丝合缝紧扣，甚至用力到她自己都感受到了疼痛，“你会像吃掉湖底那些孩子一样吃掉我。”

"……"

良久的沉默。

触手缓慢退下。

怀青嗓音沙哑："我没有吃掉他们。"

打捞出的尸骨数量庞大，就算调动了所有的人手前来清理也无法完全打扫干净，岸边仍然留着部分的骨头碎片。秦越封锁了消息，命令官城戒严，哪怕再怎么仔细，也还是走漏了风声。呈官中发现大量尸骸，实在骇人听闻。

怀青的辩驳着实无力。他也确确实实收下了他们。

稚子的灵魂会让他感到安宁。哪怕在沉睡时没有任何意识，失去形状的口□会代他做出决定。更何况这是那场仪式说好的“报酬”之一。

但他现在还是很饿。胃和心脏都空荡荡的。行走在世间的怀青只是具勉强拥有意识的往生者，在回到原本的身体之前，他永远无法得到真正的归属和满足，如同饮鸠止渴段追逐永远也无法吞咽的内。他用力的动作让秦越发出一声闷哼。她白皙的面孔上染着浅浅的潮红，缓缓吐出一口气，侧过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