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藤树九(2 / 2)
“不好意思,我公公数年前便是因为砍了那树才突然去的,婆婆自那以后心情一直不好,听不得这些。”那年轻娘子急忙解释,一边还要安抚咒骂不停的年长妇人,额头上都见了汗,“我丈夫也是巡逻时突然倒地,七窍生了根须,与我公公一般无二,婆婆这才……哎哟!”
巡逻倒地,七窍生根……这不就是那个莫名去世的副尉吗?他竟然就是老仵作说的那个人的儿子!
耳听年长妇人挣扎得越发厉害,难以控制,君无岐把猫往竹筐里一掀,疾步上前,出手如电,啪得往她脑门上贴了张符纸,效果简直立竿见影,她霎时两眼一翻,倒了下去。
年轻娘子慌忙扶住自己婆婆,因身量和力气都不够显得颤颤巍巍,她艰难站稳,颤声道,“多谢姑娘出手,不知姑娘能否再帮我将婆婆扶进屋里去……”
君无岐当然没有二话,帮她把年长妇人搀进了里屋。
年轻娘子忙前忙后地把她安置好,这才长长出了口气,擦擦额头上的汗。
“多谢姑娘。”她腼腆地向君无岐道谢,“您快请坐喝点茶水,家中杂乱,还请勿怪。”
趁着她去倒水的时候,召南从筐里爬出来,蹲在君无岐腿上小声说,“她好奇怪,丈夫死了,她一点也不难过吗?”
君无岐摸着猫毛若有所思,“或许是刚成婚不久,感情不深吧。”
这一家人住的是最普通的三进小院,庭院不大,也没有垫砖,里面有余裕的地方都种满了瓜果蔬菜。且她摸着身下椅子的手感粗糙凹凸,像是很久未打理的便宜货,身旁小桌尤甚,可副尉的俸禄并不少,至少养着一家人富足安康绝没有问题,可这家人却好像还是生活得紧紧巴巴,显得有些怪异。
一人一猫正在嘀嘀咕咕,那年轻娘子提着水进来了。
“我姓张,姑娘叫我张娘子便是。”她略有些羞涩地抿着唇,为君无岐倒上茶水,还十分贴心地将茶杯放到她手边,“不曾请教姑娘尊姓大名?”
“我叫齐君。”君无岐接过茶杯,召南轻轻挠了下她的手腕,“方才我听老夫人唱丧歌,似是与一般人家不同?”
“啊,你听出来了?”张娘子犹豫了一下才道,“其实,我婆婆信佛。”
“嗯?”这倒是一个出乎君无岐意料的答案。
张娘子叹了口气。
“我方才说,自打我公公去世后她便心情不好,其实不是这样的,”她摇摇头,“她之前就很信弥勒佛,一直想带我公公和丈夫一并信佛,但他们爷俩都对此不感兴趣。后面出了事,她就……”
似是觉得背后这样说婆婆不好,她侧过头去,没有说完。
“我丈夫一心觉得是有妖物作怪,要找人来除妖,可她却认为是因为公公不信佛才招致了灾殃!自那以后,他们母子两个也生分了,直到我丈夫横遭祸患,她说这都是报应……”
张娘子拿衣袖擦拭了下眼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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