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客房已满(2 / 2)
这些江秋都知道。
只是那天他和季怀仁在北境军,乍然听闻容周行遇刺的时候,他在那个瞬间,感觉到自己被灭顶的恐惧包围,又像在深海里,越挣扎,越窒息。
他害怕死了,但他又不能去找容周行大哭一场。
何主薄的目光里,江秋像个玉面阎罗。
江秋年纪小一点的时候,很显脸嫩,也因为这个没少在丐帮里吃亏。随着逐渐长成,面部的轮廓显现,不再是一团和气的娃娃脸,薄薄的一层皮覆在骨相上,凝着神情的时候,有种很淡漠的肃杀气。
他不动刀,不动剑,只是捡起地上的锁链断头。
“啊??”
惨叫声。
摇动的锁链磨破已经结痂的伤痕,新鲜的血迹渗出来。铁锁蒙着淡淡的暗红色,不知道干涸了几次又重新沾上了几次血迹,已经染不上新的颜色。
江秋声音很轻地说:“伤害他的人都得死。”
他的手是握笔而不握刀剑的,只有无名指指尖有笔杆磨出的薄茧,这双手掐在何主薄的脖子上。江秋说:“我这么喜欢他,你居然敢把消息卖给别人,害他受了伤。”
手底的人好像挣动了一下。
“都怪我,是我太没用,连保护好他都做不到……”
听见脚步声的时候,已经不会有新鲜的血液顺着铁链滴下来了。被铁锁吊着的何主薄垂着头一动不动,生死不知。
江秋敏锐的偏过头,眼中闪过血光。
容周行从转角走出来,身边是先前给他引路的那个黑衣人。
江秋僵在了原地。
那只是一瞬,他飞快的垂下头,开始收拾自己的表情。于是容周行走过来的时候,看见的是一个温驯恭谨,垂手而立的江秋。
江秋说:“老师,怎么亲自来了,大夫不是嘱咐你这几日都要在府上静养的吗?”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