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第80章(1 / 2)
至此,日子平静地过着,转眼便到了新年。
人人都有春假可以放,有家的人,自然是赶着回家团圆;没有家的,多少也有爱人朋友可以去走访。在蒋牧城这里,当然是要带白瑾璎回蒋公馆一道吃饭,这是早一个月便说定了的事。
一来,蒋白两家本来就关系亲厚,在白齐盛的事上,前前后后也总是相帮,这就很可以派白瑾璎做一个白家的代表去问候。二来,蒋牧城好不容易和白瑾璎确立了恋爱的关系,像捧着眼珠子一般待她,当然也想让家里人,对她表示出欢迎。
其实在这一点上,他实在有些多虑。蒋家一众人对于白瑾璎不光是欢迎,毋宁说就盼着她来的这一天哩!
故而一过了除夕,大年初一的头一天,举家的佣人便都发动起来筹备起了晚饭,那架势,竟比除夕的年夜饭还要兴师动众。
蒋家人里,就数蒋太太的期盼之心最盛,她明面上虽然不说,可对于儿子的恋爱问题,怎么能不感到焦急?不过她知道蒋牧城一向都是自己拿定主意的人,别人轻易不能说动他,除了在心里盼他开一点窍之外,也就无计可施了。
是以在蒋牧城宣布了恋爱关系后,那心里,别提有多么高兴。何况那恋爱的对象还是很乖巧讨人喜爱的白瑾璎,简直没有比这更叫人满意的事。
这天一过三点钟,便忍不住地频频去看挂钟,问道:“怎么瑾璎还不来?牧城说去接人,把人接到哪里去了?”
正被打客厅路过的蒋心文听见,笑着道:“这就要问您儿子了呀,他如今把人藏得那么严实,像藏一颗夜明珠似的,也就是今天晚上,愿意带过来在人前现一现呢。”
蒋心文和蒋牧城一母同胞,性格上可是大不相同,讲起话来直白又俏皮,实在是家里活络气氛的存在。她刚嫁人那会儿,蒋太太还发过感慨,怎么只少了一个人,家里就这样安静了呢。此刻好笑道:“什么我的儿子,他就不是你的弟弟了吗?”
蒋心文顽皮地一笑,挨过来道:“是,是。据我知道的,我那弟弟约了人家去公园坐冰床哩。您瞧,爱情神奇不神奇?让一个不解风情的男子,都晓得玩手段了。那冰床划起来多么快,姑娘胆子小的,可不得抓牢了旁边的先生来平衡吗?”
蒋太太听到这里,一改刚才的急切,反倒帮蒋牧城说起话来,道:“你弟弟一年到头都在工作,好容易放个春假,还不让他出去找一点娱乐放松一下吗?我看去公园里划冰床就很好,这是时下年轻人都爱顽的东西。”
蒋心文活络的眼睛一转,笑道:“我看出来了,您是无聊了,想找个人解闷呢。不过您给牧城放了行,可不就剩下我一个了吗?”
又说:“不过我可不会给人解闷,不如把锐锐抓了来,给您弹钢琴吧?为着他不愿意练琴,我和他爸爸都快要愁死了。”说着,脸上带了狡黠的笑容,上楼捉孩子去了。
蒋牧城和白瑾璎,就是在小锐锐满屋子躲猫猫失败,被他妈妈捉住献给姥姥弹了一个小时钢琴,终于“重获自由”不多久的时候到家的。
外头正飘着雪,两人从下了汽车到进屋的这一小段路,大衣肩上便落了不少雪点子。一踏进暖和的室内,蒋牧城便伸手替白瑾璎掸着围巾绒帽上的雪花,连自己的外衣都顾不上脱。白瑾璎倒是随他摆弄,雪白的脸颊上透着红扑扑的血色,也不知是外头的冷风吹的,还是先前在公园里坐冰床顽热的。
不拘如何,蒋公馆的招待绝对可用无微不至来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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