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长公主生辰(2 / 2)
裕阳长公主长公主乃当今圣上唯一的嫡亲妹子,真真切切的一母所出,她的公主府,光是占地便抵得两个王府大。
此次宴会便设在后花园中的琼华阁,因着时辰还早,众人便都三两成群地逛园子。
琼华阁虽然名字仅仅是一个“阁”字,但其规模丝毫不亚于任何一处宫殿,仅是因为其修建地实在精巧,称得上雕龙画栋,这才取名为阁。
虞归晚到了府中,自然要先去琼华阁拜见裕阳长公主,才能去寻她那群小姐妹。
她向来懒睡,因此到的时辰也不算早,莲步踏入琼华阁时,不说多的,三分之二的人是时有的。
“哟,快瞧瞧,这是谁家的小娘子,竟生的这般俊俏。”阁中主座之下,右下方的座上正坐着一面目和善的老太太,这位太太满头银丝打理地仅仅有条,一身绛紫色诰命正装更显的正气昂然。
方才说话的便是这位老太太,左相的正妻,也是她手帕交纪迢迢的祖母。
纪老妇人最喜颜色好的小娘子,再加之自家小孙女的缘故,向来便只赞虞归晚好的。
“谁说不是呢?”那主座之上,妇人扬眉一笑,端的是皇家风范,正是裕阳长公主。
虞归晚听了,先是颔首朝众人示意,又连忙上前几步,走至裕阳长公主面前,娇声道:“公主这般夸奖,杳杳可受不起,若叫旁人知晓,许是要说杳杳轻狂呢!”
“我看谁敢!”裕阳长公主登时柳眉一竖,额前的垂珠微微晃动:“若叫本宫听见了,看我不撕烂她的嘴!”
话音甫落,殿内登时响起不少妇人的应和之声,虞归晚顺着缝隙望去,瞧见姒太傅的夫人,姒老妇人竟也在其中,忍不住挑了挑眉。
要知道,因着姒云琚的缘故,这老夫人向来便不喜自己。
看来,还真是...权势动人心啊。
虞归晚眨了眨眸子,再抬头时,便笑颜如花道:“臣女就知道,公主是最疼我的。”
这一番撒娇又惹得裕阳长公主将其搂进怀中好一阵疼爱。
半晌,虞归晚才从裕阳长公主怀中抬起头,对身后侍立的汀烟道:“快将我给公主挑选的礼物拿来,叫公主掌掌眼。”
尚未等她回头,裕阳长公主便笑道:“若是论精贵细巧之物,谁的造诣能高的过你?”
虞归晚闻言面色一红,不依道:“公主这般说,倒叫杳杳显得像成天只爱梳妆打扮小娘子了。”
说着,便从汀烟手中接过匣子,双手奉给裕阳长公主。
长公主身后的侍女正要上前接过,却被其一记眼风骇退。一旁的婢子见状默默低下头,这虞家女郎的东西,公主向来是不假手于人。
果然,裕阳长公主也不忸怩,当着众人的面便将匣子打开,伸手将那支凤穿牡丹簪取了出来,正巧是一支七尾凤簪,尾后的牡丹开的惟妙惟肖,就连见惯了好东西的长公主都奇道:“这凤簪向来是点翠的样式居多,这玉质的倒是少见。”
尤其是她手中这支,通体雪白温润,只在凤凰尾羽与牡丹花瓣处有些胭红,瞧着格外令人惊艳。
这天下的女儿家,有几个是不爱俏的,长公主瞧着是越看越喜欢,过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竟是有些忽略了虞归晚,连忙捏住她的手道:“瞧我,竟是个眼皮子浅的,长平今儿个醒了就在盼着你来,向来是在水边的碧澜亭候你呢。”
长平郡主,乃裕阳长公主同驸马的独生女儿,自小便娇生惯养,是个吃不得一点苦的性子,与虞归晚倒是颇为投缘。
虞归晚心中也想寻手帕交们玩,因此也不忸怩,站起身打趣道:“不过是说了会子话,公主便要赶我了。”
长公主一听,连忙道:“哟?咱们杳杳要是不想去,那可太好了,正好陪我这个老婆子说说话。”
这哪儿成啊,虞归晚轻轻吐了吐舌头,娇憨一笑,连忙告辞。
身后传来裕阳长公主炫耀的声音道:“瞧这孩子,向来便同我投缘,若是叫衡阳见了这簪子,只怕也要吃我的醋呢。”
众人皆是顺着长公主的话说,又将她逗得笑声连连。
衡阳郡主,正是虞归晚的生身母亲,大靖镇国公的原配嫡妻,也是裕阳长公主的手帕交。
好巧不巧,虞归晚刚走至琼华阁门口,便瞧见了身后跟着贴身丫头正要进来的姒云琚。
“虞归晚!”姒云琚一瞧见她那张脸,心中就恨得牙痒痒,她好不容易才花了高价从霓裳坊得来的衣裙,都怪虞归晚,全都毁了!
虞归晚瞧见姒云琚不高兴,她心头就畅快的很,都是打小的老对头,她还能不知道姒云琚心中在想什么?
有道是,最了解你的,往往是你的敌人。
虞归晚唇角一咧,满脸无辜道:“姒娘子这般瞧着我作甚?说起来,我可是听说你花重金在霓裳坊定了套藕粉鎏金水仙裙?怎得不见你传出来,听说太子殿下...可是要回京了。”
她这一说,更是踩到了姒云琚的尾巴,姒云琚一气,便抬脚要找虞归晚的麻烦,不妨被身后的婢子拉了一下,道:“女郎,长公主与夫人,还在等着您呢。”
姒云琚无奈只好作罢,冲着虞归晚气道:“你...你给我等着!”
眼见姒云琚不甘不愿进了琼华阁,虞归晚才悠悠一笑,去碧澜亭寻自己的小姐妹们。
碧澜亭位处整个后花园的最东边,依山傍水而建,往上是供游览的假山,往下是引了山泉水养的荷花池子与锦鲤。
这般好的位置,其中自然早早便坐满了人。
“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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