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为自己反抗(2 / 2)
整个屋内响彻着他连绵不绝的笑声。
“你,你什么意思!”安父瞪着安禄山。
最后安禄山笑得都肚子疼了,才勉强止住笑意。
他舒缓了一下脸上笑得抽筋的肌肉,这才抬起头看向安父,那双幽深的眼眸中弥漫着冰冷和嘲讽。
“安延偃,你要把这个事上报官府吗?”
“在我的地盘,来我的都督府,状告我不孝?”
不过这事倒是提醒他了。
安禄山说着看向李猪儿:“你去把孙孝哲喊来,让亲兵队在外边候着。”
他的亲兵队是自己一手调教提拔的,几乎等同于他的私兵,不出兵时就分布在他的府邸四周,护卫宅邸。
此言一出,赵兵马使那瘫软的全身直接从椅子上滑了下来。
他慌张地从地上爬起来,颤抖着道:“都,都督......”
安都督的亲兵队直属于都督自己,除了都督本人,几乎从不和任何人打交道,因此都督府的其他同僚可能不太清楚孙孝哲是谁。
可是他和都督关系匪浅,不仅知道孙孝哲是都督的亲兵队队长,更知道孙队性情残忍,嗜血嗜杀!
现如今都督把孙队叫过来,不会是要把自己灭口吧!
想到此,赵兵马使当即就跪了下来:“求都督饶命啊!”
“下官一时犯糊涂,利欲熏心,求都督饶了下官这一次吧!”
他说着膝行上前,抓住安禄山衣袍的下摆,眼泪纵横道:“都,都督!都督若是喜欢舍妹,下官明日便将她送来,要打要骂随都督喜欢!”
随后他躬身长拜,额头在地上磕出了闷响。
“求都督看在舍妹入贵府为妾的份上,饶下官一命吧!”
安禄山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唇角勾起了一抹冰冷的笑意:“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是,是!”赵兵马使忙不迭道,“都督青年才俊、光风霁月,舍妹哪里配得上能做都督的正妻?能给都督做个洒扫的姬妾便是她的荣幸!”
安禄山闻言冷笑了一声,俯身捏起他的下巴,迫使他看着自己,缓缓道:“明日若是见不到你的亲妹妹,我不介意亲自帮你销声匿迹。”
说罢,安禄山松开手,嫌恶地踹了一脚面前这个趴在他的脚边,宛若一条野狗一般狼狈的男人。
“滚出去。”
赵兵马使连忙应了声,匆匆抹掉脸上的泪水,转过身朝着门外夺路而逃。
眼看着赵兵马使狼狈鼠窜的背影,安父整个人从头到脚都涌起了一股寒意。
他此时此刻终于意识到,如今站在他面前的这个男人,权势滔天,威风凛凛,早已不再是从前那个任人打骂的不祥之子了。
这个继子从小时候起就不是个逆来顺受的,不然也不会动辄遭到打骂。
如今他已经成了在营州只手遮天的人物,自己再妄图以继父的身份向从前那样去压他,几乎是一种找死的行为。
想明白一切的安父全身都在颤抖,眼见着对方往自己这边看来,他的脸上立刻摆出了一副讨好的笑容。
“我听说禄山你在外边忙了好几天了,肯定辛苦了,要不你先去休息,我和你娘就先回去?”
闻言,安禄山那双锋利的剑眉微微挑起,唇角微微勾起了一抹森寒的笑意:“路上不安全,我派亲兵送您二老回去。”
能有什么不安全的?!
现在最危险的人就在他们面前!
“你这个混账!”安母死死地瞪着安禄山,“你毁了我和你继父亲手给你挑选的好姻缘,现在还想对我们动手不成?!”
“我辛辛苦苦地把你养大,因为你这个不祥之子,我这些年来受了多少委屈?!”
她冲着自己的儿子大吼道:“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吗!!!”
闻言,安禄山低下头陷入了沉默。
而后他低声问道:“你既然这么恨我,为什么不在我刚生下来的时候就杀了我?”
“你以为我不想吗?!”安母朝着自己这辈子唯一的儿子吼道,“若不是神意要我必须养你到十四岁,我难道愿意受这个苦!”
“你生来就命带不祥,注定要害死你身边所有的人,有谁会愿意跟着你去死!”
“就连你那块玉!”许是因着情绪太过激动,安母的胸膛不断地起伏着,“那块玉明明就是不祥之物,可是你却偏偏视它如珍宝,你还敢说自己不是恶魔化身吗?!”
安禄山抬起头,有些错愕地看着他的母亲。
而在那错愕的目光中,竟还夹杂着一丝稚嫩的迷茫。
他的耳边不断回荡着母亲的吼声,那一句句发自肺腑的怒吼,化作一把把世间最锋利的利刃,将他原本就不完整的内心砍得四分五裂。
他低低地笑了。
是啊,他的母亲从来没把他当人看过,从来都没有。
无论他再怎么自欺欺人,再怎么蒙骗自己,没有就是没有。
他从一开始,就不该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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