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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千秋茶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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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斑鸠怪话一讲,周围的堂倌们都嘻嘻哈哈笑起来。

“嘿,你莫乱讲哦,掌柜虽然是个女的,一来人家都可以当周小弟的妈了,二来人家是嗨袍哥呢哈,你莫要不晓得轻重,让掌柜的晓得了最多给你两耳屎喊你滚,拿给她的兄弟伙晓得了,你娃儿舌头都要遭割!”

幺哥沉着脸呵斥道。

那开黄腔的年轻小伙,人称冯斑鸠,来千秋茶馆两年了,一直没能去二楼,本想乱说一通过过嘴瘾,没想到被幺哥给怼了回去。

他平日里就觉得幺哥也只是堂倌,不过是靠奉承刘五?得来个管钥匙的权力,现在对方说他,他更是不爽快了。

于是冯斑鸠嘴硬道,“嗨袍哥了不起哦,哪个不能嗨嘛?哪天合适了我去成都嗨个更大的袍哥公口,当个三爷五爷的,不比她个女人威风?”

幺哥听他吹嘘,笑了笑,端起洗好的茶碗去晾干,不想跟冯斑鸠这种脑子不清醒的人说话,要不是看在保人的面子上,幺哥能马上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给赶走。

年长堂倌一走,其他但凡聪明不想惹事的堂倌们也各自干活不再接话,只有两三个跟来的比冯斑鸠迟的堂倌们围着他继续絮叨。

“就是,女人家家的,挣再多钱又咋子嘛,还不是她儿子的。”

“不过这个婆娘确实能干哈,我也想娶个这样的。”

“那你不是要当耙耳朵哦?她打人有点凶哦,上回有人来闹事,她那峨嵋刺一扔,直接洞穿了别个的肩膀!牛批得很!

冯斑鸠脸色一变,“不要说掌柜的了,还是说那个周九青,想办法把他吆走,我去二楼的话,以后才能想办法把你们兄弟几个也带上去。”

那三个小跟班点头称是,四人看左右无人关注他们,便小小声地密谋起来。

*

周立行觉得今日从早起便诸事不顺,似是霉运将至。

大清早的喝水呛着,咳得撕心裂肺;刚走到院子里便被鸟屎淋了头,待到清洗二楼自己负责的三个包间的名贵茶具,更是几次莫名其妙的走神手滑,吓得他心跳急促。

眼看着日上三竿,今日楼下的客人们却多了许多当兵的,听起来口音川西川北、川南川东都有,有的在打贰柒拾(一种乐山地区的特色纸牌),有的在下棋,有的围着戏台听评书,颇为喧哗。

到底是在寺里待了几年,周立行觉得今日怕是有事要发生,他寻思着要不装病请个假,却无意间发现冯斑鸠和两个堂倌交代了什么,那两个堂倌便鬼鬼祟祟地往二楼走。

虽然上了二楼后,和冯斑鸠的交道便少了,但他一眼便能看出冯斑鸠的为人?自私自利,胆大愚蠢。

眼下着情况,用脚趾头都能猜到冯斑鸠和这两人定是要给自己找麻烦。周立行思量了下,不知道这三人要怎么栽赃自己,若是现在去请假,岂不是让他们钻了空子?

眼下在这茶馆,周立行觉得待的还是较为舒适的,每日里虽然忙碌,但能吃饱有地方睡,自个儿身上还有积蓄和防身武器。尤其是二楼贵客,高兴了还能给打赏,一时半会儿周立行还不想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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