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淅川府的七珞篇九(2 / 2)
只是那时台上的多是女子吹拉弹唱,下面的多是男子。
原来都是在“卖艺”啊。她恍然大悟。
接下来的流程她也瞧见过,有看上的,被打赏后或买走或包养在楼中。
这是一个“讨生活”的地方。
她重新下定义,更新了一下来源于书本上的认知。
没了兴趣,找个借口去醒酒,悄悄出了刘府。
不喜欢沧州,不过若世家都如此,这样的沧州,比不过江州,要夺取江州,恐怕还真得靠分花门。
她回客栈收拾了东西,出了牧野。
??
已经入夏了,江州比沧州靠南,一路走过去,行人们都已换了夏衫,走到陈小圆墓时,不远处还有些野游的人,在岑河岸边纵声高歌,吟诗作赋。
赵元青就坐在陈小圆的墓旁,和她一起看着岑河,看着游人,说话聊天。
她说:“小圆姐,徒弟长大些啦,声音可好玩了,你真应该听听。”
“对了,宝儿姐和我说江州要和沧州打架了,不过我觉得打不起来,这天底下就没个一直太平的地方吗?”
“哦哦还有,七珞阁的那个借我钱的公子,让我总能想到我同你讲过的那个可怜人。可能他们有时候动作有些像,但你放心,我清楚他们不一样。”
“还有,我骂了你夫君的师父一顿,不过我没杀他,王家的那个主母同我说沧州人都不怕死,那老头也不怕,所以我只能骂他。我真恨我嘴笨。只能说他沽名钓誉一事无成,没办法说的再狠些,应该直击他痛处让他羞愧才是!”
“对了,还去参加了开门宴,可没意思了。我本来以为女子们被压迫为了活下去,没得选才会那样,但实在没想到沧州的男人们,就、就那些读书人,唉!实在没眼看。我不喜欢沧州了。”
“我去桓城也不喜欢桓城,路的两旁一边是高门大户,仆从、车马成群,另一边沿街却全是残疾的老幼乞儿。”
“小圆姐,我师父以前同我说,我很天赋,随着我的年纪增长,等我过了那个坎,我会特别厉害,甚至还可能成为第二个张垂云,当然了,这话我是觉得他在哄骗我。因为他对自己很自信,顺带着才对我很自信。”
“但他要我小心大魏,小心江州。他说这话时眼中是有着敬佩的。因此,我来内陆后头一个去了沧州,现在来了江州。但我现在还没遇见过让我觉得敬佩和恐惧的人呢。要真说稍微敬佩些的,可能是信达兄。”
“不过信达兄也是骗我的,我瞧得出来,他不想我再去沧州是因为我是那种……那种意外,他惧怕因为任何意外而改变,就以情说理。”
“小圆姐,沈机的话特别多,就是那个医治你的大夫。他脑子特别快,我好羡慕,我总要捋清楚才能讲话。不然就不知道怎么说了。以前在灵谷,徒弟没来之前,我都不说话的。我最长的时候,一年半都没说过话,厉害吧?后来……后来……”
后来她去了市集,换了本书,拼凑半天字地寄了封信,沈嘉宝教她识字,读书,给她讲外面的世界,告诉她不能全听师父的,即使没人听,也要大声说话,不然时间久了会变成哑巴。
因着这一些些来自沈嘉宝的善意,赵元青又救了那时候快要说不出话的陈小圆。
可她做的没宝儿姐好,她救不了陈小圆。
大翠太笨了,救不成小翠。
她朝着陈小圆的墓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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