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九夷城?不归山十八(2 / 2)
一根,两根……因为被封住喉咙,以至于让这场虐杀变得沉默又安静,小少年疼到颤抖,却始终发不出任何声音。
男人背对着窗扇的阴影盖住大部分的脸,他不急不慢地操着刀,动作优雅又精确地摸上小少年的身体。
如同亲密地抚摸,一寸寸地划过胸膛、前腹、大腿,鲜血从小少年体内涌出,很快成了一小片滴答流淌的泉,将整片石床染得血红无比。
师先雪不忍再看。
不知过了多久,空洞洞的寂静里,乍然响起一支小曲。
曲调简单轻灵,就像支哄睡的小摇篮曲,可哼唱的人嗓音低沉,声律缓慢而压抑,给师先雪种午夜梦回之间迷迷糊糊看到床底缓缓伸出只枯瘦的手抚上脊背的惊悚感。
与其说是小曲,不如称为恶魔的低吟。
师先雪觉得有些熟悉,可还没来得及细想,画面便从她眼前快速滑页而去。
她看到小少年被拆掉的骨头却又以惊人的速度继续生长,在每一个尝试站起来行走的夜晚,小少年倔强的双眼,以及眸底深处滔天的恨意让师先雪身上每一根毫毛竖起来。
然而男人却在这件事上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耐心,长出来就重新掐灭,站起来就立刻打断,男人以此为乐,不知疲惫地折磨着他。
小少年在无尽的虐杀中学会了隐忍,他不再挣扎,只会在每次剔骨割肉时直勾勾盯着男人的脸,似乎要将男人的容貌深深刻进灵魂中。
直到小少年开始施展易魂术,将一只猫的灵魂轻易的装到了人类身体内,男人看他的眼神突然有种饱含深意的幽沉。
在一个飘着冬雪的深夜,小少年如同只砧板上脱水已久的小鱼,被男人活生生剖开身体,他的工作变得更加细致,一根根挑出磅礴灵力的灵脉,再引蛊虫爬进肚皮中,一点点将灵脉吞噬殆尽。
似乎觉得此举并不能斩草除根,男人将奄奄一息的小少年折起来塞进院子中的瓦罐里,身体扭曲成诡异的姿势,瓦罐中是密密麻麻的毒蛊,直到再也没有灵力波动,他才被丢了出来,如濒死的猎犬般无声无息地趴在地上。
比断骨抽筋还要痛苦百倍的折磨令少年抽搐不止,他拼命咬住牙齿,半张脸陷进泥土里,似乎连憎恨都没了力气,只直勾勾盯着一个方向。
春雨初歇,泡桐花开在春潮中,如少女纯洁无暇的脸,师先雪怔怔地看着,却不再害怕。
她只是好奇,她是以何种机缘看到的这些,乌休棠那么要面子的人,决计不会主动引自己看到这些……还有这里到底是乌休棠过往真实的幻境,还单纯是自己的臆想?
花开花落,春去冬来,小少年的骨骼与灵脉如荨麻草般顽强地复生,又毫无意外地被男人以千奇百怪又残忍的方式熄灭,没有灵脉的他如同抽掉了支撑的脊骨,无法驾驭法器,身体成了千疮百孔的筛漏,也无法再聚集灵气修炼。
师先雪内心复杂,说不出什么滋味。
原来这是他痛感要比普通人强烈的原因吗?师先雪想起那日他险些杀了自己的模样,突然觉得有点情有可原。
她是知道反派黑化的要素之一就是童年阴影,可这对她这个遵纪守法的好青年来说还是太超过了。
到底是有什么深仇大恨,才让他能对一个不足十岁的小朋友下这般死手,断骨抽筋,剔除灵脉,他不将乌休棠当成人来看,似乎是个好玩解闷供他消遣的试验品。
他是纯粹心理变态么?
如果说乌休棠是反派的话,那么他的师父就是反派中的反派,手段对于这么小的孩子来说实在是太过于惨无人道。
思量之间画面已经连续几个翻转。
小少年发觉自己体内好似藏着团火苗,起先如春雾般缥缈,在他尝试以鲜血点燃春雾时,那团朦胧的雾色变成了黑色火焰,于是在男人再一次准备折断他的骨头时,他献祭了半身的血液,烧穿了男人的胸口。
男人消失了,小少年重获新生,白色小猫被放进了各式各样的躯体内追随他而去。
一路跌跌撞撞,摸索着长大,九死一生。
在遇到一只活了几千年的大妖时,他才发觉折磨了他这么久的师父竟然如此的弱,单是简单的燃烧血液便足以杀死他。
于是下一刻,灵魄被他推出体内,如同花丛中翩翩飞舞的蝴蝶遇上了山火,以燎原之势快速燃烧起来。
可灵脉可以通过魔骨再生,灵魄却不能,于是如深海珊瑚般千疮百孔的金色灵魄在乌休棠身后失控织开。
灵魄燃烧成展开的金色蝴蝶双翼形状,少年紧闭双目,神色痛苦,额间金色环圈中阴阳鱼图交缠勾出尾巴。
这就是他灵魂残缺的原因,若是再任由他这样下去,他用不了多久就会耗干灵魄而死吧?
无论他有没有自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