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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章 假千金的血,真千金的怒火(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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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朝的大额银票,每一张上面都会有银票主人家的特殊印记,比如战澈府上的大额银票,上面都会标注战澈的名字,亦或者战王府的标记。

而沈惜月的大额银票也不例外,上面清清楚楚标记着她的名字。

沈轻早就料到沈惜月绝不会承认,因此昨日脱险回王府以后,就悄悄花高价,雇了京城里最有名的侠盗周三爷,连夜悄悄潜入皇子府,趁着沈惜月没有防备的时候,偷出了一张一千两的银票。

战凌盯着那张银票,整个人都惊呆了,不敢置信地望向沈惜月。

他不信沈惜月会不择手段到如此地步,竟然花银子去毁沈轻的清白。

他更不信沈惜月会如此愚蠢,就算真的想要害沈轻,也不该留下如此大的证据。

可证据就摆在他面前,由不得他不信。

沈惜月也傻眼了!

她从未给过青竹帮她自己的银票,她给的银票都是从邱大师傅那里弄来的银票,而邱大师傅的银票,又是从京城里的达官贵人手中得来的,上面绝无可能有她的名字。

她第一反应是,银票一定是假的,于是尖锐又高声道。

“殿下,一定是有人陷害妾身,这银票一定是假的,妾身真的从未用过自己的银票去雇什么杀手,定然是有人陷害。”

“银票肯定是假的!”

她嘴里反复说着银票不是真的。

战凌受情蛊的作用,也是眸色冰冷,望向地上跪着的杀手,抬腿就给了一脚。

“狗东西,胆敢陷害本殿的皇子妃,来人,把人拖下去千刀万剐喂狗!”

“我看谁敢?”战澈一道冷光扫过皇子府那些暗卫们,他身形挺拔,威严冷傲。

“今日若是谁敢插手此事,那就休怪本王不客气。”

“冬春,黑岩听令。”

冬春黑岩立刻拱手。

战澈挑眉高声道,“今日谁若是敢插手此事,便让他血溅当场,不留活口。”

此言一出,那些带着面具的暗影杀手们,也都脚步一滞。

京城里人人都知道,战澈身边的护卫,全都是南朝不可多得的高手,冬春曾师承无量山的姜医老师傅,独门短刀可杀人于无形之中,而黑岩更是力大无穷,千金斧跟流星锤,整个京城无人可以匹敌。

光是他们二人就难以对付了,战澈还带了孤风,陆九等一堆高手,战凌的这些护卫高手再厉害,也未必是对手。

战澈一把从战凌手中夺过银票,他眼底浮着滔天怒火,扬着下巴冷冷道。

“既怀疑它是假的,便去请盛天钱庄的朱老板来查验。”

他眸光冰冷,一字一句掷地有声,“在本王这里,绝不会错怪任何一个好人,自然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作恶的人。”

他往前两步,与战凌四目相对,那种压迫感,让战凌都有些心虚起来。

“尤其是,伤害本王王妃的恶人,绝不可能放过,哪怕追到天涯海角,本王都要讨要公道。”

听着这些话,沈惜月脸色一阵苍白,顷刻间觉得战澈身上的杀气像是一座山,沉沉地压在了她的身上,五脏六腑之间一片疼痛。

她知道这一次她可能逃不过了,像是一条被抛上岸的鱼,窒息,沉闷,那种濒死感十分可怕。

可她又不甘心认下此事,紧紧握住了战凌的手,就像是抓着救命稻草。

“殿下,救救月月……”

沈轻冷笑,“救你?你让三殿下如何救你?”

“沈惜月,事到如今,你还不肯承认对吗?你的嘴到底有多硬?你的心,又到底有多狠毒?”

她一把捏住了沈惜月的下巴,强迫沈惜月盯着那张银票。

“你看清楚,这张银票难道不是你的吗?你又如何抵赖?”

“就算此事闹到太后皇上面前,你也无从辩白!”

“这绝不是我的银票……”

沈惜月急了,她从未给过那些杀手她的银票,她瞪着眼睛歇斯底里。

“沈轻,你诬陷我,我根本没用过我自己的银票,在你眼里,我是个傻子吗?若我作恶,又何必用自己的银票呢?是你陷害我对不对?”

沈轻低头望着脚下的沈惜月,脸上还带着冷笑:“所以,你不是傻子,你也没用自己的银票对不对?让我猜猜,你用的该不会是三殿下的银票吧?怎么?要把三殿下也拉下水?”

“不,我用的根本不是三殿下的银票……”

话一出口,沈惜月自己先惊住了,她瞪大瞳孔,一把捂住了嘴巴。

战凌盯着满脸惊恐的沈惜月,简直不敢置信。

竟然真的是她?

沈轻达到了目的,她终于逼得沈惜月自己承认了。

“沈惜月,我真是不明白,你到底有什么不满足的?”沈轻眼底一丝冷漠,她甚至不愿意去看沈惜月。

只是一字一句质问她,“你一个抱养来的假千金,这些年蛊惑我的父母,让他们将你当真千金一般疼爱,要风的风,要雨的雨,甚至还得偿所愿嫁给了你心心念念的三殿下,你到底有什么不满足的?”

“为何非要将眼光全都落在我身上?一次次反复害我?我究竟挡了你的什么道?”

“人活着,难道不该知足吗?”

沈惜月一时语塞,她跪在背光之处,一张脸仿佛在瞬间苍老了十岁。

许久之后,她突然冷冷笑出声音,从地上摇摇晃晃爬起了起来,就那么直视着沈轻的眼睛。

“是啊!你说得对,人活着,的确是该知足。”

“那你知足了吗?”

她咬着牙,眼底是冰冷的锋芒,“沈轻,你知道你是怎么来的吗?你是被我招来的,若你母亲不抱养我,她根本就不可能生下你。”

“最应该知足的人是你,而不是我。”

“是我带给你生命,可你呢?又是如何回报我的?”

她眼底赤红,冷冷发笑,“从成亲以后,你便抢走了我的一切,害我没了嫁妆,你想过没有,一个没有嫁妆的女人,又如何在婆家生活?我在这宅院之中,所有人都笑话我,就连那些丫鬟婆子都要来欺负我。”

“是谁造成的这一切?是你!”

“你还让我在太后的宴席上丢尽了颜面,还害得我失去了孩子……”

沈惜月眼尾红红的,她咬着牙齿,恨不得将沈轻的肉咬下来一口。

“你害我如此凄惨,让我如何不恨你?”

“是,我是想找人教训教训你,可我从未说过要他们欺辱你,我只是让他们给你一些教训,是他们这些狗东西见色忘义,才想欺辱你。”

“我恨你,想报复你,有什么错?”

呵呵,好一个避重就轻。

沈惜月虽然认下了事情是她干的,却不肯承认她让这些臭男人妄图毁掉沈轻清白的事情。

她一把紧紧抱住了战凌的胳膊,不断控制着情蛊,眼泪滚落。

“殿下,我失去孩子跟嫁妆,心中实在愤愤不平,所以才做了这种糊涂事情,我并没有想要将沈轻置于死地啊!她害我那么惨,我报复一下都不行吗?求您一定要救我啊!”

“月月不想死……”

“月月只是想要报仇,想要出一口气,真的并非想要害沈轻啊……”

战凌在情蛊的控制下,一下子失了控制,紧紧护着沈惜月。

“王叔,今日谁都不许带走月月,月月就算犯下滔天大罪,那也是我的皇子妃。”

“只是一个侍妾罢了!”战澈眼底冷得可怕,挑眉盯着战凌。

“你让开,听到没有?”他朝着战凌狠狠扇了一巴掌,战凌居然硬生生扛了

下来。

“我不让,除非你打死我。”战凌死死护着沈惜月。

战澈的拳头砸了下去,他居然也不肯躲开,整个人弓着身子紧紧护着沈惜月,嘴里高声说着。

“月月不管犯了多大的法,也该有王法去处置,皇叔难道要对本殿的侍妾用私刑?若用私刑,我定然告到父皇面前!”

“殿下救我,呜呜呜……”

沈惜月心机深厚,善于伪装自己,此刻她知道战凌肯定会以命相搏地去护着她,她便肆无忌惮地示弱。

让沈轻想不明白的是,战凌到底为何如此维护她?

这其中的玄妙究竟是什么?

莫不是战凌有什么天大的把柄在沈惜月手中?又或者说,沈惜月用了什么控制人的秘术?到底是什么秘术呢?

战澈眼底迸发着冷光,誓要把沈惜月带走处置,若不处置,难解心头之恨。

最重要的是,沈惜月这种人太毒了,若是不除掉,往后不知道她还会做出什么恶毒事情。

战澈高声道,“来人,拉开三皇子,把沈侍妾带走!”

“谁敢?皇子府的护卫们听令,今日若是谁敢带走沈侍妾,无论是谁,格杀勿论!”战凌也是豁出去了。

他现在完全无法自控,全由情蛊控制,身不由己。

就在众人僵持的时候,谁也没注意到,一道黑影悄悄绕到了门口,然后把一封书信递给了银珠,又跟银珠低声说了一句话,然后就消失不见了。

战澈抬掌打在了战凌的肩膀上,“没出息的东西,松手!”

战凌居然硬生生扛下了战澈的一掌,干呕了一口血出来,都不肯松手。

“你就算今日打死我,我也绝不会把月月交给你们。”

战澈也是怒了,“好,那我便打死你,再亲自去给皇兄认罪!”

说着便抬起了掌心。

沈轻刚要去阻拦。

突然,银珠就慌慌张张一头扎了进来,战战兢兢跪在战澈面前。

“王……王爷先住手,有人让奴婢给您一封信,请您过目!”

此话一出,众人全都看向了银珠。

谁会在这个时候给战澈送信呢?

沈轻眉心也沉了一下,生怕那信有诈,立刻道,“先给我。”

银珠颤抖着声音,“是……是给王爷的!”

“别废话!”她一把从银珠手中夺过信,然后小心翼翼用帕子捏着,轻轻嗅了嗅,确认并无异味后,才递给了战澈。

沈惜月连忙从战凌身后探出来半个

头,也盯着战澈。

战澈打开信纸低头看了几眼。

他漆黑的瞳孔骤然缩在了一起。

沈轻顿觉得不妙,挑眉看向战澈,“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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