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遇险(2 / 2)
“妹子,往东是浩然谷,往西是旧浮图,那株灵材在旧浮图,倘若你在意,就不必进去了,我和贯霄去便可。”
萧清影回眸,便见许碧唇畔噙笑,眼底漾着关切。
看来薄冰就是在旧浮图受的伤。
摇摇头,“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量,我也想早些找到灵材,夫……夫君的伤不能再拖了。”
怎么念怎么拗口。
沈碧轻声:“妹子对薄兄弟真是情深义重,不离不弃,这份感情令人钦羡。”
萧清影道:“既为道侣,便是应当做的。”
沈碧意味不明地呵了声,“便是道侣又如何,天下骨肉血亲相杀相残的事儿可不少。若是有心,纵对面不相识,也可为之付诸生命,若是无心,情缘再深厚,也结不成一点因果。”
说到这,她觉得此番话戾气太重,手指按唇,浮出抹薄笑,“妹子别误会,我实在佩服萧前辈,她救的不是一人,也非十人、百人,而是天下人。愿以生死寄一箭,我没有她那样的气魄,可着实心有不甘。”
萧清影好奇她所不甘,但这涉及私隐,并非她能探寻的,遂岔开话题,“此地到旧浮图多远?”
百年前那场恶战毁了几近一半天地,法众凋零,儒释道仅存道门。
旧浮图本属山海关外一座佛寺,曾几何时梵音袅袅,香客如云,逾今只剩几座深陷黄沙的浮图,神佛金身深埋地下,枯骨作伴。
塔内空旷,昔日墙上壁画早已脱落褪色,金器银造业已消失无踪,佛陀泥身摔下供台,半只眼睛望着风沙抹平的浮雕。
走到佛陀残像前,略一端详,萧清影才想起她来过这儿。物是人非之感又涌上心头,嗟叹一声,转而走向沈碧,“我们上去吧。”
沈碧与林贯霄一顿商量,已有对策,“我们三个筑基加起来,对付守草的恶兽当是不成问题。只怕人心险恶,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不若我与贯霄去取灵材,妹子望风?”
萧清影手中无弓,又不擅使剑,稍作权衡便应承下来。
拾阶而上,有一样东西一层比一层多。是人的白骨。有的白得森然,有的剩半边血肉。
一倒在楼梯下的修士身上挂有一把弓,成色一般,却令现在的她殊为心动。看了看走在前头的沈碧和林贯霄,还是按捺住了。
一只背生倒刺,豺狼首、白虎尾、蛮牛身的灵兽匍匐在地,双爪交叠,脑袋搭在爪子上,歪着头呼呼大睡。
身旁便是一株从佛塔夹缝里长出来的灵草,青翠欲滴,法象如雾。
沈碧不由放慢脚步,压低声音,“霄哥,我引开它,你动手取草。”
林贯霄点头。
沈碧悄步靠近,反手握住腰间剑柄,离灵兽三步时忽然发难,掷出灵剑!
剑尖正中灵兽眉心,激得它直起身来,怒目圆睁,扯嗓咆哮。
旋即一人一兽扭打起来,林贯霄观其不备,瞬到灵兽身后,握住灵草,拔得就跑。
萧清影只看了这一遭,便知二人常得历练,经验丰富,小小一只筑基灵兽难不倒他们,也就放下心来。
夫妻连心,不多时,沈碧制服灵兽,踩住那颗硕大脑袋,将其捆住。
看向林贯霄,示意他将灵草交给萧清影。
林贯霄刚往那边走两步,忽听一声暴呵,两修士打破天顶,降到眼前,正巧拦住去路,“多谢三位道友相助,留下灵草和灵兽,你们可以走了。”
萧清影一眼认出,是搭顺风车的京城修士!
二人在关口便以分道扬镳往东去了,谁曾想竟只是烟雾,真正目标是抢夺灵材。
林贯霄自是不肯。
胖修士也不多话,举剑刺中他胁下。鲜血直流,染红道袍。许碧悲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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