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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病弱养父×心怀不轨养子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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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道上的雪是今晨刚扫,谁料夜间竟然又纷纷扬扬下了起来,厚厚地铺出了一片茫茫然,没有石子划出界限,只有无尽雪色中无端生出的院墙与梅花,一时间地不像地,倒像是颠倒过来的天空,雪也成了冷透了的云。

因着刚下,还没人走过,雪被松软得很,沈如卿每一步都要往底下陷几寸。

大雪消弭了一切杂音,所以雪夜总是格外静,沈如卿只听得见脚下踏雪时发出碎玉之声,另有他声声有力的心跳。

就算雪吞了小道,沈如卿也照样能够闭着眼睛走到月侵衣的院子,因为他在那院子里可比他现在的院子待得久。

若不是那次,他也不会赌气搬出来。

他自己搬出来也就算了,他却犹嫌不够,生生让沈言卿也另开了个院子,既然他沈如卿占不到好,那沈言卿也别想占到。

因着生气,他特意挑了个极远的院子,故而走过去还是要费些时间的,他的思绪在雪色中漫开来。

想起刚来月府时,月侵衣只将他们当个宠物似的打发养着,下人自然也见人下菜碟,对他们态度不算好,惯会使唤他们。

他们年岁小,又在外面流浪了许久,身子当然差,一日一齐发起了高烧。

他当时几乎以为自己就此要去见爹娘了,只是想到爹娘的死他又不甘心,生生在忽冷忽热的状态间抗着。

月侵衣不知怎么想起了他们,见状急忙为他们找了医师开药。

那药实在太苦,且他喝了一蛊便觉缓了过来自然不想再喝。

第二次喝药时他便装成方才刚喝了一碗药的沈言卿,月侵衣被他骗了过去,将第二碗药也灌进了还不甚清醒的沈言卿口中。

病好后他便与沈言卿一同在月侵衣院子里住下了,从此日子好过了不知多少倍,许是那次病中月侵衣一刻不停地守着他们的缘故,沈如卿对月侵衣的态度也渐渐变了。

只是月侵衣将他们当孩子看,总做些幼稚的行径,睡前竟还要亲吻额头。

那次睡前的额头吻前,他将沈言卿支开,故技重施般装成了沈言卿,将两个吻都讨到了手。

谁知向来半点不与他争的沈言卿竟然直接告到了月侵衣面前,不仅如此,他还将之前那碗药的事也一并说了出来。

月侵衣生气了,训了他几句,沈如卿本想就当耳旁风过掉就算了,结果月侵衣竟在他面前夸了沈言卿很久。

他自知不是什么好东西,但一母同胞的沈言卿又能是什么好东西……

走到了月侵衣的院子门口,沈如卿的眉头松了松,回家般轻车熟路地由窗子摸进了月侵衣房间。

月侵衣自是已经睡熟了,只是面上却与昨夜一样凉得很。

他脱去了外衣,没注意到领口还兜着片雪花。

沈如卿慢着动作将月侵衣缓缓往内侧移了移,随后轻手轻脚地将自己塞进了月侵衣的被中。

睡梦中的人察觉到昨夜的暖炉又来了,立即用手脚缠了上去。

沈如卿一时没察觉被他拉到怀里,但他的身子比月侵衣宽厚得多,人又高,所以只能以一个极其别扭的姿势被月侵衣搂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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