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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意外?驯北质子(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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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如此落魄潦倒,但依稀可见其俊朗容貌,浓密的眉睫下,双眸狭长眼尾上挑,饱满的唇部弱化了五官上半部的凌厉。

沈德庆呲牙咧嘴:“小兔崽子,你他娘的又皮痒了!”

少年狂咳几声后虚弱抬头,单眼微眯格外轻蔑:“手滑。”

“给我上!踢废了他!”

几乎是疯吼着,沈德庆捂住脑袋,表情愤怒到扭曲,命身边壮汉冲向少年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随着声声叫嚣和沉闷撞击,少年跪倒在地,大口喘着粗气,手指死死扣住地面。他的黑眸尽然浓烈杀意,直勾勾盯住沈府门前的石狮。

不知为何,周喜稔胸口剧痛不止,像被无数锋锐的小刀撕扯刺破,这样的感同身受让她顾不得规矩礼仪,几乎是身体本能驱动,毅然站出阻拦:

“别打了!”

少女的嗓音与街口浑浊暴行全然不搭调,世子这才留意,傅祺章身后站着位姑娘。

平心而论,喜稔姿容并非绝佳,但胜在清秀雅致,她眉淡瞳淡,双眸似杏却略有狭长,鼻形秀气不突兀,下唇偏薄边缘微平,透着股冷傲疏离感,加之身材高挑纤细,素色罗裙仿若清水芙蓉,纵使看惯了各色美人的皇族世子,也顿觉眼前一亮。

周喜稔甚少失态,言罢也觉莽撞,可事已至此难以挽回,她侧头不忍再看。

傅祺章略有心疼,也同样愤怒于这群人的嚣张行为,思忖片刻正色道:“世子爷声名在外,一举一动莫不代表着皇家颜面,陛下看重德行,想来世子爷耳濡目染追随圣意已久,比武最忌冲动,闹市口开戏恐堵不住悠悠众口。”

世子原本在打量周喜稔,闻声脖颈僵硬歪了歪,“皇家颜面”四字尚有几分威慑力,片刻后清清嗓子悠然开口道:“住手。”

相较沈德庆,这群人自然更听世子爷的吩咐,立刻停下动作。

周喜稔明白,是表哥的弦外之音令世子有所忌惮,可出乎意料,世子并未理会旁人,只缓步走到少女面前,饶有兴致盯着她:“本世子算给你一个面子。”

傅祺章眉间微蹙,目光充满警惕与防备,周喜稔则被压抑到有些透不过气,唯独沈德庆瞪圆了眼睛,在旁惊愕不已:“世子爷……这……”

“德庆,招呼客人。”

世子唇边一弯,抬脚就向沈府相反方向迈去,而几位攀附的贵族子弟面面相觑连忙跟从,一行壮汉驱散着围观百姓,浩浩荡荡离开。

周喜稔抿唇不言,直视石阶下方那遍体鳞伤的少年,傅祺章不明白表妹为何会这般,但还是选择让她安心,想要扶起伤者。

不料,少年拍开他的手,自己强撑着站起,身形有些晃,好似下一秒又要栽倒下去。

沈德庆叉腰嗤笑道:“管什么闲事,人家是驯北质子爷,用得着你献殷勤,驯北人现在怕是四条腿正向此处爬呢!”

质子……

当众这般称呼,是踩在他头上耀武扬威,刻意羞辱。

质子之制,还要追溯到元帝在时,藩属国为表对宗主国的忠诚进献贵族子弟入京,长此以往形成习惯,本朝质子共有九人,来自不同部落,而他们的身份仅仅是看上去“尊贵”。

傅祺章收回搀扶的手,低声问道:“不知公子所居何处,是否需要在下送您一程?”

少年默不作声,目光挂在周喜稔身上,那是种极度复杂的感觉,像一匹恶狼,充满愤恨怨怒,妄图吞噬猎物的狠戾。周喜稔的额头不禁渗出些许冷汗,睫毛微微颤抖着,又来了,是与梦境同样的感觉。

傅祺章向右侧移动半步,刚好挡住少年视线,平静开口道:“既然公子无意,在下先行告辞,但您伤势不轻,还是回府休养为好。”

不远处有巡逻士兵正向前街赶来,周喜稔被表哥匆忙地带离是非之地,沈府之行姑且搁置。两人虽一前一后上了马车,然她依旧心绪不宁,几番想要探头去瞧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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