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阴险?黑手浮现(2 / 2)
若换做上京成群的纨绔子弟,见他这般态度,恐怕又要重复上演沈府门前的那一幕。
“桀骜如斯,实乃傲慢。”
少女随手将箭丢在一旁,转身趴在窗前怔怔望着院中翠绿的银杏树。然而下刻,她顿感天旋地转,脑中仿佛有诸多丝线在强力地四处拉扯,如此痛楚再度让她伸手扶着额头,倚在墙边。
今日撞到后脑的伤,纵使大夫说无妨,怕是也要好一段时间方能恢复。
与此同时,梁府内宅,一只古董花瓶咣当被砸到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废物!还说什么遗珠十夫长,箭术超凡不输大将,我呸!连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都除不掉。”梁三公子怒不可遏,胸腔剧烈起伏,猛地看向右侧跪着的黑衣男子,声嘶力竭,“你更是废物,居然让个跛子跑了!”
黑衣男子眉头紧皱:“属下甘愿受罚。”
“罚?”梁三公子冷哼一声,“罚你又有何用!”
“公子……”黑衣男子缓缓抬头,“其实……即便他被捉住,也断然不会供出公子,您大可放心,他那老翁还在咱们手上,他又岂敢反口!”
梁三公子眯起眼睛,嘴唇尽抿为一条直线:“我要的是万无一失,让他永远闭嘴才会放心,你明白吗?”
黑衣男子立刻低头抱拳:“属下马上去找,翻遍上京也会将他除掉!”
说罢他起身疾步退出门外。
砰!
一块砚台又被砸到了窗角。
梁三公子叉腰仰起头颅,面色狰狞地盯着房梁,自打他知晓周峰之女得六王看重,并意在世子妃一位时,便四处搜寻与周峰有过节的人。
刘肖,又名跛六,在京开了间打铁铺子维持生计,九年前他曾是周峰营中兵士,任十夫长且颇得器重,箭攻更是拿手绝活,原本前途无量,却因某次贪睡延误押送粮饷被周峰军法处置,右腿小骨生生断裂,驱逐离军变为废人。
梁三公子抓了与他相依为命的阿翁,威逼利诱为自己办事,如此一来即便失手被擒,也是他与周峰的私人恩怨波及其女,又与旁人何干!
从马车滚落,轻则容貌有损,重则一命呜呼,无论达成哪个结果,周氏女都将丧失世子妃的争夺资格,只要熬过今年,自家妹子诞下王爷长孙,正妃之位便唾手可得!
他的如意算盘……
咣当!
又是一脚,踹翻了木凳。
梁三公子深吸了口气,看向墙上那幅春景画作,眉间一纵,计上心来。
当晚,六王府内灯火通明。
再过十日便是王妃生辰,许侧妃特命奴仆提前布置外景,迎陛下亲笔御书,且要挂在最为显眼之处。
世子装模作样地巡视一圈,随后回院子玩起了蹴鞠,薛林与沈德庆陪侍,偶尔与世子闲谈几句家常。
“世子本领高超,京中任谁都敌不过您。”沈德庆惯会溜须拍马,他头戴退红布包,紧跟世子身后。
薛林素日只晓得酒肉与美人,身板虚得很,不出半柱香便忙不迭摆手告饶,恨不得立刻躺下喘气。
“没用的东西!”
世子别过脸懒得看,有下人通禀称梁三公子登门求见。
沈德庆自然不愿来个与自己抢话奉承的人,然而世子忆起昨日,王妃提及梁庶妃近来郁郁寡欢,为了腹中胎儿需关切一二,他驻足思量,并未搭理沈德庆的耳边风,让人将梁三公子带进院子。
“世子舅兄上了台阶,哪儿有让人滚下去的道理?”薛林笑吟吟斜眼望着沈德庆,他素来瞧热闹不嫌事大,沈德庆憋着一口气窝在胸口。
“世子好兴致!”梁三公子手持一把水墨折扇,迈着四平八稳的步子走近,边走边笑道,“蹴鞠需棋逢对手才颇有乐趣,若是遇到个势弱的,三下两下索然无味。”
沈德庆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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