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不悦?恩公送恩(2 / 2)
喜稔挽住周夫人手臂,委屈道:“女儿也不愿……”
“方才我听昭儿说,世子又和王妃的一个近身婢女有牵扯,上京这么多贵族子弟,没听说哪家的公子如此胡闹,亏得他是王爷的儿子,换个主儿早不知道被教训多少回!”周夫人谈及世子突然又想起了梁家人,斜着身子靠近女儿,“过几日我让你三婶陪我一道去梁府走走,倒要与梁家老夫人说道说道,问问她那子孙到底要做孽到何步!”
周夫人怒不可遏,自家姻亲居然会做出此等阴损之事,她非要讨回公道不可,想到梁三公子还是梁庶妃的亲哥哥,愤怒之余徒增一丝无奈,兄弟姐妹间,若心存算计与利用,未免太过悲哀。
喜稔刚想问阿母,薛家人口中的婚约是怎么回事,突然马车右后轱辘一滞……
“吁!”
“稔儿!”几乎是下意识,车外马夫急促地呼声,车内周夫人瞬间将少女护在怀中……
“停下!快停……”
棕马就像受激发狂一般,极速向前奔去,颠簸产生的痛感让周喜稔再度回忆起上次山路覆车的画面……
眼看疯马就要撞进前面的铺子,突然间一道黑影快似闪电追了上来,在即将人仰马翻的前刻,少年单手撑起,直接跃身跨坐于周府棕马的马背之上,眼疾手快按住马的颈部,不知用了什么法子,令棕马顷刻高抬前蹄,烈声嘶吼。
“公子!”莫八莫九随后赶到,被眼前一幕震惊不已。
陆丰凛谨慎地观察着棕马的反应,右手良久不曾松开缰绳,隐约可见掌心勒出的血痕。
驯北人天生的本领。
早在陆丰凛三岁时,就成日呆在马厩与各类马儿相处,他的玩伴几乎都是些小马驹,什么性情都有。
棕马应激的地点距离周府不过数百米,银山拿着灯笼在街口相迎,察觉不对劲连忙跑了过来,他是记得这位驯北公子的,且印象极其深刻。
此刻顾不上道谢,只因那老马夫闪了腰趴在地上动弹不得,银山意识到情况危急,连滚带爬奔向马车旁:“夫人,五女君,可还安好啊?”
昭儿被吓得三魂去了两魂半,止不住地哭,周夫人亦是惊魂未定,整个人半晌缓不过神,双手冰凉彻骨,周喜稔心有余悸,但因先前遇过马车险情,她并不似阿母与昭儿那般惊恐,表面看上去颇为镇定。
莫八苦着一张脸:“有何可问的,谁坐在里头能舒坦啊?”
不要说是女眷,便是他也会如坐针毡。这句话莫八并未说出口,只尴尬地摸了下自己的后脑,他也被惊出了冷汗,更对公子这不要命的行为匪夷所思。
“银山。”喜稔低声唤道,银山立刻会意,拉开帘子,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夫人下马车。
马儿的状况逐渐平稳,陆丰凛伸手轻抚它的鬃毛,它并未排斥。
莫九感慨于自家主人的胆魄,若换作他,铁定躲得远远,驯北人虽擅驭马,但是靠近发狂的马为大忌,这一点人尽皆知,弄不好就会被马摔下来,再被蹄子踏碎头骨。
“多谢这位公子搭救……”周夫人到底是见过世面的,从前与丈夫同在西北营地也曾身陷凶险境地,她极快地平和心绪,不至失了礼数。
陆丰凛不愿与周家人往来,更何况此人是周峰的妻子。
他烦躁地滚鞍下马,一个字都不想应。
夜幕低垂,长街昏暗静谧,月光映着少年的侧颜,略带几分寒意。
又是他!
周喜稔将头扭过一旁,虽说这位从驯北来的古怪人对自己有恩,但也没耽搁他无端骂人啊。
“不知公子如何称呼,今日多亏你救了我与小女,还望留下姓氏,改日定会登门拜访道谢。”周夫人语气诚恳,救命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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