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6章(2 / 2)
“沙洛尔真是乖孩子。”
沙洛尔挽着牒云铄向前走,“您还没回答我,理理呢?还有策叔,他们怎么没跟您一起回来?”
这个问题,牒云铄不知道怎么回答。沙洛尔似是察觉到什么不对,“他们死了吗?!周国的人那么厉害!理理和策叔可是我们漠北最壮的汉子啊!”沙洛尔急得流下泪来,“阿爹,您不要吓我!”
“没有死,不过他们以后再也回不来了。”牒云铄望着晚霞,栗色的头发在风中飞舞。
“是拓跋广云干的吗?我就知道他不是好人!”沙洛尔越说越急,“阿爹,他们现在还好吗?周国有没有为难他们?”
“没有,他们现在受到优待,如今在周国也算是武官了。沙洛尔,牒云部以后再也没有依靠了,你知道吗?”
沙洛尔没有意识到这句话的含义,她一心想着独孤理和慕容策能平安,这就是最重要的。牒云铄低头看着这个女儿,不由得叹息。小女儿涉世未深,还不知道漠北部族内部的纷争,牒云部的未来也只能依靠自己来打算。为了能使牒云部立足,他不得不在女儿的婚姻上动手脚。
“沙洛尔,爹回去就给你找个好夫婿。”
沙洛尔满怀期待,还有些羞涩。
“沙洛尔的夫婿,只能是人中龙凤。”牒云铄说完这句话,将身上的骆驼皮衣披在了沙洛尔的身上。父女眺望着远方,一个心中所想是希望,一个却只想着前路多舛,举步维艰。霞光万丈,照亮了沙洛尔的路,也照耀着牒云铄的归途。
云州城墙上,穆天阔站在城堞旁,寒风瑟瑟。远处的山吞没了最后一丝光亮,暗夜吞噬着整片天空,穆天阔觉得有小刀在脸上刮。
“去时儿女悲,归来笳鼓竞。借问行路人,何如霍去病?”穆天阔两手撑在城堞凸起的土块上,眼看着漠北残兵已经尽数撤退,他心中却未因此有一丝松懈。落日余晖后是黑夜沉寂,而他能捱过来吗?他掏出衣服夹层中的笔,用唾沫濡湿了,准备在册子上面写诗,然而天气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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