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10章(2 / 2)
“并无。”慕容策笑了笑,“都督不若开门见山,我既归顺大周,便是为了寻条出路。”
“出路?漠北没有你的出路?”
“都督应该已经知道了,慕容部的过往,自然也知道,现在的天王视我如仇雠。他眼中揉不得沙子,慕容部可以是刺向敌人的刀,也可以是肘腋之患。”慕容策颔首,“而慕容部和独孤部同气连枝,理理父母早亡,全依仗我护佑,自然一起来投了孟家军。”
“那我还有一点好奇,你既然是漠北人,为何作风与其他人都不一样,施施然若汉人君子呢?”
昏暗光线下,看不清慕容策的深色,他的眼神被遮挡在密匝匝的睫毛下。良久,慕容策嘴角微翘,“因为……故人吧。我少时见一汉人君子,身着月白袍子,缓带轻裘,衣冠赫奕,虽如水一般柔弱,却有胜于漠北野蛮的力量。”
“后来呢?”
“他故去很久了,坟垄在洛阳,现在估计已经长满枯草。朝代更迭,没人记得他了。”慕容策苦笑,“他和我一样,都不应该被铭记了。”
孟西洲不好意思再问,斟满杯中酒,“都尉,悟已往之不谏,知来者之可追。大周必会善待都尉与慕容部,请都尉放心。”
慕容策接过酒,“如此,便多谢了。”
想了想,孟西洲还是问了最后一句话,“你不怨么?怨漠北天王,怨曾经的盟友,在你陷入危机之时,无一人驰援?”
“怨什么。”慕容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酒喝干了,不记得什么是怨了。”
心犹未死杯中物,春不能朱镜里颜。
慕容策已过而立之年,他上忍拓跋政,下安慕容部与拓跋部。拓跋政从不敢轻易用他,前些日子的云州城血战是个例外。边防军事最勇武的便是孟家军,让慕容部和独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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