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14章(1 / 2)
拓跋政走了,连带着警卫少了大半。褚司南在远处观察许久,等守备松懈了才敢过来。他素来谨慎,不敢打草惊蛇,只能蹑手蹑脚,趁其不备转到身后,三两下便敲晕了所有的守卫。
褚司南掀开帐帘,浓郁的草药味扑面而来,惹得他轻咳两声。床榻上是阔别已久的义父,他难掩激动跪倒在侧,“义父……”
褚牧好像做了一个梦,梦里有当年那个男孩,睁开眼忽然看见一个青年男子,顿时吓了一跳,“你是?”
“我是司南。”
“司南……”褚牧哆嗦着,“孩子,你现在长这么高了!让义父看看,”他竭尽全力直立起来,抚着褚司南的手。这双手布满老茧,挽过雕弓,执过柔翰,从当初的柔弱不堪,变为如今的蛮力过人。
“义父,孩儿不孝,十几年了也没有回来看看您。”褚司南泪如雨下,没想到这次见面竟然是在褚牧风烛残年之时。
“哎,孟将军待你还好吧?我与他曾是私交,他为人厚道,又不计前嫌。”褚牧爱怜地看着褚司南,“又高又壮,在北地待久了都是这样。”
“一切都好。”褚司南哽咽,“义父,当年的事……”
“我没放在心上,你何必自苦啊。对了,北境都督府这些日子还好吧,我听说慕容策投降了,此人智计与勇猛兼备,本是天王的不二人选,但其生性君子之风,在漠北鹤立鸡群。投降了也好,他是不会诈降的,大周得一慕容策,实乃如虎添翼。”
“嗯,他们已经入城,我已将他们安顿好。”
“哈哈,我这辈子还真是作恶多端。也罢,临了了做件好事,顺水推舟,送大周一个慕容策好了。这离间计是广云王子所谋划,我本欲劝阻,但后来一想,对于拓跋部,我实在是仁至义尽,以后拓跋部何去何从,就看天数吧。”
拓跋政无过人才能,论打仗用兵不如慕容策,论内政用人不如褚牧,得此二人用之,拓跋部才能傲立漠北。现在一个逃,一个病,享国已久的他踌躇满志,只消一步就跌入万丈深渊。
“司南,”褚牧血气上涌,止不住地咳起来,“过几日天王会南下,你此番回去一定要戒严。据我观察,天王不一定会主攻云州,更有可能分兵而攻,这次他孤注一掷,我是劝不住了,你一定要慎之又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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