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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这也没啥吃的啊(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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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宴会的地方倒是很好找,不过穿着带跟的鞋子让阿罗忒斯格外注意脚下的每一步,精灵的长裙实在是太难走动。

她走停在长廊中,靠着柱子上向外看。夜晚的幽谷只能听到流淌的溪水声和虫鸣。

“是迷路了吗?”

阿罗忒斯回神,对上了一名金发精灵的眼睛,她很难不去记住他的名字,自己两次闯祸的现场他都在。

她摇摇头,“我只是想呆会在去宴会现场格洛芬德尔领主,我并不是那么热衷于热闹的地方。”

“称呼我格洛芬德尔就好,”他耀眼的金色长发束在脑后,更像是融化的阳光。

阿罗忒斯对他的后缀称呼让他想起了自己还在刚多林的时光,他将自己眼底的伤感收起,朝她微笑。

“这副装扮很适合你。”

卸去一身戎装的阿罗忒斯敛起平日里的锋芒显得更容易让他人亲近。月白色的露肩裙衬得身形纤细,复杂的发型一眼就看出是精灵的手笔,一向用头发微微遮盖脸侧的她终于将眼尾露出,瞳仁下方还有颗不能轻易发现的痣。

她很适合复杂华丽的饰品,闪闪发光的宝石就像她的眼睛一样,危险的竖瞳也是同样的冰冷。

“是吗……”她低着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裙子,

“老实说我还是不太习惯,事实上我只是走累了在这里休息。”

阿罗忒斯站稳后低头抚平衣服上的褶皱,随后客气地提了一嘴要不要和她一道去宴会。

“乐意之至。”

格洛芬德尔则欣然答应了她的邀请,阿罗忒斯哽住,硬着头皮提裙继续向前走,为了更好地抹除自己在旁边的金发精灵心中老是闯祸的形象,她开始找话题。

“今天的那只渡鸦是我在森林里遇见的,林迪尔说幽谷很少见到这种鸟类。”

“是的,幽谷平日里最多的就是云雀和夜莺。”

“嗯,它意外的亲人,和我之前遇到的生物都不太一样,所以我把它带回来了。”

阿罗忒斯说到这里眼睛带着笑意,然后又有些许不解。

“这只鸟是唯一愿意亲近我的生物,我不太明白,包括我之前遇到的人类和其他种族,甚至是黑暗生物,为什么他们会害怕我?”

“所有拥有认知的生物都会惧怕未知的存在,阿罗。”

格洛芬德尔的语气温和。这位勇者在刚诞生时就四处奔波讨伐奥克的事迹在她到来之前就凭借甘道夫之口传到幽谷。她的战斗风格和她的刀颇有魔苟斯风范,包括那双深蓝色如海的魔瞳。听到她这么说倒是让他想起同为罪孽深重的诺多族的自己,别的精灵遇到他首先也是惧怕的反应。

这位黑发勇者只是低头看着路,她的语气平淡。

“我的五感缺失了几种,所以我不太能明白他们寄托在我身上是什么情感,但维拉们说我是带来希望的,希望如此。”

不小心踩到裙子的阿罗忒斯晃了下身子,格洛芬德尔及时扶住她的手臂。

“谢谢……”

“你确实带来了希望,阿罗忒斯。”

索伦散布的阴云遮天蔽日,只在她刚刚苏醒时那夜是一个极为明朗的晴夜,隐匿了许久的星辰再次将光辉撒向这片密林。甘道夫带来的预言鼓舞着每个人,直到阿罗忒斯带着已被斩杀的堕空巨兽来到幽谷终结了绝望,他们才迎来了以往的日出。

而等来了勇者,他却时常看到阿罗忒斯独自一人支刀站在幽谷宫殿的长廊尽头,眼神中是含着化不开的迷雾。这更像是她自己选择了孤独,尽可能地远离他们,很少能看到她主动找别的精灵攀谈的样子。甘道夫和阿拉贡调侃她爱交朋友,但事实上结交的精灵只保持在必要的范围。

阿罗忒斯摇摇头,继续再上了一个台阶后回头看向他,将自己的手从他的手掌中抽出。

“不过这样也好,多余的情感会扰乱我的判断。我的意思是…我的目标只有消灭索伦和他的爪牙,仅此就够了。恐惧警醒他人,这很好。”

“对敌人的怜悯则是对自己的残忍,但我清楚自己真正的对手是谁,我也明白我挥刀的意义。”

“如果挥刀的代价是失去所有感知,又或者是这具身体,我也没有怨言。”

格洛芬德尔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半晌才将手收回。

真是残忍的觉悟。

阿罗忒斯出现在宴会的露台入口时,明明感觉到了好几抹视线,但当她四处寻找时,眼睛的主人则又隐秘起来。

“没想到您会来,我以为您不喜欢这种宴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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