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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深仇(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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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穿谁不好,偏偏还穿成了差点把自推这个翻版刘病已给睡了的草包太子!

那天杀的原主自己倒是抱了亲了一爽跑之,留下一地烂摊子给刚穿书的他来收拾。

而且仔细想想,他都干了些什么啊,见到萧鸿雪的第一面不仅没有和他畅叙自己的喜爱和崇拜之情,反倒为了保命想忍痛割自推,朝萧鸿雪挥了一剑……

如果刺中了倒还好,偏偏世界规则禁止他对萧鸿雪下手!

“唉……”

杨惜仰头叹了口气。事已至此,也只能既来之则安之了,惹不起那我还躲不起吗?

大不了日后使尽浑身解数去讨好萧鸿雪,在他面前夹着尾巴低头做人就是了。

想着想着,他的眼角余光不经意地一瞥,宫殿角落的一个红木书架引起了他的注意。

夹在那几卷竹简里的好像是……一张人皮?

杨惜快步走到书架前,自几卷竹简的缝隙中小心翼翼地抽出了一张细腻光滑的“人皮”,置于掌间仔细抚挲了几下后,他松了口气。

这张皮虽然无论是触感、色泽还是质地,都仿人皮仿得极为逼真,但若仔细分辨还是能够发现其中端倪的。

不过,这萧成亭怎么会在寝殿里藏这么惊悚的东西,和这种东西共处一室真的睡得着觉吗?

杨惜顺道翻看起书架上的书籍,发现大都是易经爻辞、阴阳道法一类的,这个萧成亭好像在研习道术。

杨惜没有细想,把那张皮塞了回去,又把架上的竹简规整了一番。

突然,他在书架角落里摸到了一个小暗奁。

他将暗奁抽出,发现里面摆放着一把蝉翼刀、一支朱砂笔、还有些藤黄、赭石之类用于丹青的颜料。

此外,他还在奁底翻到了几张泛黄的手迹,上面详细记载着画皮易容的教程。

“画皮易容……吗?”

杨惜看着夹回缝隙的那张皮和这奁中盛放的工具,沉思了一会儿。

他想起《燕武本纪》原著里是有一些低魔玄幻设定,这画皮术应该是真的。

“感觉……倒是一个跑路的好办法啊?”

他站在书架前,细细研究起手迹上的内容,在那张仿真皮上试了一下奁内的画皮工具。

他发现这具身体似乎还残留着原主的一些知识和肌肉记忆,实操起来很是得心应手。

不过半日的工夫,他就已经将自己易容成了自己在现世的真实模样。

“这种程度的话,应该够我无痛跑路了。”杨惜对着铜镜摩挲起自己的眼鼻,满意地勾了勾唇角。

“还是自己的脸看着舒心,穿进别人的身体里总感觉浑身不自在。”

他打量着自己现在这副纤纤弱质的胳臂与双腿,很是嫌弃。

他在现世里虽然没有双开门大冰箱那种夸张的身材,但也是高挑薄肌那一款的,中学和大学时期都在校篮球队。

而这萧成亭一看就是个自小娇生惯养的绣花枕头,除了一张皮相还算不错之外,就只剩那颗包天的色心称得上“出众”了。

杨惜卸下了易容,将工具都收拾好放回原位。

他现在还没打算跑路。

既然都要把这萧成亭可能遭受宫刑和膑刑的惨淡未来给接盘了,如果再不趁现在好好享受一下一国太子奢靡淫逸的生活,感觉很亏啊?

他披上白狐裘,慢慢踱出了大殿,正是黄昏时分,殿外飞着清雪,风也寒冽刺骨。

一个粉头白面的小黄门见他出来,赶忙走上前,朝他行了一礼,道:“殿下,宫宴的时辰要到了,轿辇已在显德殿外候着,您快随奴婢过去吧。”

“正好,我……本宫也有些饿了,走。”

杨惜由这小黄门搀着上了轿,随口向他打听,“这是什么个筵席?”

“回殿下,是宁国侯的接风宴。”

“宁国侯……是扬州的贺钦?”杨惜仔细回忆了一下。

他对这贺钦没什么印象,倒是对他的儿子贺萦怀印象深刻。

这贺萦怀二十岁就承袭了他爹老宁国侯的爵位,在谢韫篡国后拒不服秦,领太湖水师踞于扬州,仍以燕臣自称。

他曾呼召各路诸侯结为同盟北上勤王,可惜由于其人性情过于冷傲肃直,疏于恩恤下民,渡江之战前夜死于身边仆从的暗害,收场得仓促潦草。

虽然这位姑苏贺郎的早逝令人扼腕,但他确实很有气节,是除了萧鸿雪之外的“反秦复燕”第一人,至死都没有辜负大燕宁国侯的爵名,杨惜对他还是很敬佩的。

“正是,宁国侯兼领扬州牧,因前月清剿太湖水匪有功回京述职,昨日方至。”

“今日陛下在章华宫为宁国侯举办接风宴,在京官员四品以上的悉数要到场的。”

是了,萧鸿雪今日正是随他爹昭王进宫的。昭王去御书房觐见圣颜,就把萧鸿雪留在梅园赏景等候。

萧成亭的轿辇偶然路过梅园时,只见赤如红霞的朱砂梅间立着一个银发雪衣的美人,仿佛雪的精魂所化。

这幅红白相映的美人踏雪观梅图,直接看得萧成亭色迷心窍了,当场给那位不知来历的美人赐了一坛掺了药的酒,把他带回了显德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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