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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恐怖?母爱的另一重定义,竟然是“自我吞噬”。
意识到这一点后,她一度在母爱的奉献本能和自我人格中来回拉扯,感觉灵魂都被劈成了两半,一半拼命想往那个名为“母亲”的大煮锅里跳,另一半则拼命往上飞,你不让我,我不让你。
在这种煎熬的过程中,程风突然就很好奇,当初母亲抛下她又经历了怎样的煎熬和觉醒。
后来有一天,她坐在岸边看聂芙特悠然自若地踩着浮板在水面上滑行时,拉美西斯突然就把那根绳子递到了她的手里,对她说:“去吧,站上去试试。”
程风有一瞬惊讶,但更多的是跃跃欲试,即便挺着五个月的肚子,她相信自己也能完美驾驭尾波冲浪。更何况,拉美西斯大手笔地将这一半水域都清空了,有这么多人保护,她不用担心被冲撞。
当水流的震动由脚底传递到大脑,兴奋和刺激涌上心头时,她突然就从那片迷障中冲出来了!热爱的事情是怎么都不会褪色的,只要有这根绳索在,她就不会被“母爱”驱使,自我吞噬。
从那以后,程风每天都会去水上跑两三圈。她不再纠结这个孩子对她是利还是弊了,而是每天跟孩子介绍他母亲喜欢的运动,介绍他父亲热爱的国家。
“赛提。”程风会每天唤着拉美西斯给孩子取的名字,一遍遍地告诉他,“你是富有的,你拥有我们不求回报的爱,拥有这偌大的国家和我能给你的所有风景;你更是独立的,未来的你不管怎么选择,我们都会为你摇旗呐喊,扫除障碍。”
如果你想经营这个帝国,我们就把律法的楔桩牢牢打下,从此无人可掣肘你的王权。
如果你选择跟我离开,我们就替你挡去所有攀附的枝枝蔓蔓,任你天地遨游。
??只是从历史轨迹来看,大概率是前者吧?
程风想,如果离别避无可避,那她就尽量多留下自己的痕迹,让孩子的成长道路没那么孤单。
夕梨的手工给了她一些灵感。她想做一套毛毡的花猫一家,最好可以做大点,像木马玩具的那种,还想要一个龙形、猪形和虎形的软枕。种花人骨子里还是更习惯生肖纪念~她算了一下,按照拉美西斯和孩子的出生时间,拉美西斯应该是数龙,孩子数虎,到时候一家三口,齐齐整整~
侍女的学习能力很强,在程风还在摸索绞边的时候,她们已经按照程风的大致描述,先做了一个胖娃娃的一样的抱枕出来,萌得程风当晚就抱在了怀里睡觉。
“感觉像提前抱着孩子一样~”程风蹭了蹭脸颊,幸福地眯眼。
第一次不能和妻子亲密贴贴的拉美西斯黑了脸。他发誓,以后孩子出生了绝对绝对不能让他上他们的床??除非睡脚边。
拉美西斯不敢明着惹程风生气,只能等她呼吸平稳后才轻轻地从她怀里抽出抱枕,然后挪到她身后,一手穿过她的脖子,一手揽着她的胸下位置,将人严严实实地嵌在怀里,这才轻呼口气,安心地闭上眼睛。
又过了会儿,程风无意识地挪了挪角度,虚虚环绕的双手在床上摸了摸,直到摸到熟悉的,有点硬但又有点弹性的臂膀,熟练地往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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